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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想哪去了,侯爷只是在玩儿相公的时候,让他在旁边看着。”

“他这么小,看的懂么。”

“大了就懂了,上等的娈童,都是这么调教的。”

我听得迷迷糊糊的,不过大致明白我没有兄弟姐妹,跟我老爹把精力耗费在众多男人身上有关。

后来我爹爹过个几天就叫心髓晚上去伺候,白天他回来,却什么表情也没有。

过了半年多,我爹爹请了任城王和勿扭于将军来我家消夏,勿扭于将军看到心髓,忽然把他叫去了,扳着他的小脸看了半天,说:“这孩子跟步六孤将军小时候像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我爹说:“他是步六孤管家的儿子。”

勿扭于将军说:“听说步六孤少年英俊,生性风流,他管家的妻子却是南宋一个名妓,嘿嘿,估计这小子是他的私生儿子吧。”

后来我问心髓,他想都没想就承认了,这小子对我很忠心,从来不对我撒谎,他说他娘是步六孤将军从南方买来的外室,后来怀孕了,夫人就跟将军闹,将军没办法,就把她嫁给了管家,但是家里人都知道他是将军的儿子。夫人很讨厌他,很小的时候就叫他去伺候,所以他家务才做的这么好。

我听了挺心疼他的,觉得他身世可怜,我爹又这么变态,所以决定加倍对他好,等他长大了给他娶一房好媳妇。

我师傅很喜欢心髓,六岁起就教他“乱刃诀”,一手持刀,一手持剑,双手招式内功都不一样,我见他把这么繁复的武功都练的有板有眼,很是佩服,后来我问他为什么这么拼命,他说师傅说要练好武功保护我。

我自己也算是个高手,再说我爹马上就封郡王了,我还需要他保护?

十五岁那年,我爹成了郡王,我们举家搬到了洛阳,和我们一同搬家的还有勿扭于将军,两家的府邸就在隔壁,我娘经常叫小凤儿过来玩,她也十四岁了,不再是鼻涕妞妞了,成了洛阳第一美人儿。

我挺喜欢她,她很安静,琴弹的很好,棋也下的好,十盘里能赢我三盘,这样的人不多,所以我很珍惜。

我娘看出来了,就派人去提亲,一年后她成了我的未婚妻。

那时候我年少得意,但武功却没再怎么进境,因为我把很多功夫都花在炼丹上了,有一次我得到了一种西域的种子,据说吃了能提高人的功力,让人飘飘欲仙什么的,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炼成了丹药,自己不敢吃,心髓自愿帮我试试,结果貌似没什么反应,我很失望,没想到过了半个月,他忽然发病了,痛苦的要死要活的,我肠子都悔青了,看他命悬一线,鬼使神差又给他吃了那药丸,结果他又好了,只是以后每过个一年左右都会发病,我想了很多办法,头发都差点掉光了,也没能把他治好。这个事让我很挫败。

春天的时候我爹出征了,我知道心髓很想闯荡江湖,趁我爹不在我决定带他出去玩玩,他很兴奋。

我武功只能算个普通高手,心髓才十来岁,再高也高不到哪里去,但好在我人比较大方,看病炼丹的功夫又是登峰造极,所以在江湖上还算吃得开,大家都尊称我一声“洛阳太岁”,哈,我喜欢这名字,很有型。

那年秋天我无意间救了个人,那人很有意思,武功也比我高多了。他酒量很惊人,说我炼的药酒很合他的脾胃,一口气把半缸都喝光了,我心疼的直抽抽,可谁让我大方呢。

他说我人不错,决定和我拜把子,我还没玩过这个,便欣然同意,于是我有了个比我大四岁的义兄——苗蔚。

苗蔚是长安人,但经常来洛阳,我问他为什么,有一次喝醉了他告诉我,他的情人在洛阳,我说怎么不把她娶回家去,他摇着头,痛苦地说不可能,两人身世悬殊,我鼓励他带她私奔,他说她定亲了,婆家很有势力,她不能不顾家里。

我对他们伟大的爱情非常羡慕和同情,同时庆幸自己能顺顺利利地把喜欢的女人娶回家,虽然爱情来得太过容易让我觉得有点乏味,但毕竟我是个不太喜欢冒险的人。

以后的半年苗蔚常来约我喝酒,他越来越痛苦,最后一次见我的时候居然抱着我哭了,他说他害了她,她怀孕了。

我觉得他们很可怜,苗蔚,他的情人,还有他情人的未来老公。

后来我爹回来了,苗蔚再约我的时候我不方便出去,只能让心髓给他捎个信,心髓回来跟我说,苗蔚喝的烂醉,说等他做完一笔大买卖,就要带她走了,到时候会带她来跟我告别。

我知道他终于做决定了,挺替他高兴。

“嘿嘿,想哪去了,侯爷只是在玩儿相公的时候,让他在旁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