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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纤瘦的手指里蕴藏着不可抗拒的力道,仿佛绝望时的挣扎,看着我勉强挤出一丝笑:“我不想伤你,不代表你可以离开。”

“那你忍得了?”

我心疼地嘲笑,俯身给他掩好衣物,被他猝不及防地一使力抱起来,大步朝楼梯口走去。我不知他要带我去哪,只感觉得到他的身体里蓄积起了无穷的热力,须得找个渠口释放。

沿途的侍卫被他们的王者惊吓,有的甚至骇到连武器也握不住,张大了嘴。谁也不敢拦截,不敢过问,一国之主这样衣衫不整的搂着一个“男宠”半夜出行,怕是任谁都会以为他是喝多了酒。

“你带我去哪?”

我忐忑地挣扎起来,弗拉维兹置若罔闻,径直闯到马厩里,挑了匹烈性的黑马,将我扔上马背,一鞭落地震耳欲聋,还未反应过来,他已不知从哪个门冲出了这座亚述古城,直朝两河交汇之处冲去。

临河的银白蒿草茫茫一片,星光洒地,放眼望去宛如身置雪域,弗拉维兹带着我纵马冲入草丛间。草叶似鞭尖掠过周身,留下细小的伤口,却不觉疼痛。

马在河畔停住,弗拉维兹兀自跳下马,浸入水中,一转瞬就不见了踪影。四月的河水透骨的凉,我踩在滑溜溜的石头上,有些站立不稳。

水面下一道白影游近,好似豚鱼出水,一缕不挂,优美挺拔的身躯全然曝露在星光下。我倚在一块石头利落地脱去浑身衣物,与他赤裸相对。

恍然又回到了最初,我们朝夕相处的岁月。

弗拉维兹游到我身前,捧起我的一只足,手指在伤疤上掠过,眼神阴骘:“我当时怎么没认出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