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心里明白这是正常的。
司炀在外顶着的就是陈裕的名头,方才酒桌上陈昭也看得清楚,司炀和他原本以为的根本不同。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羞涩且单纯的, 那些不过都是虚伪的伪装。
司炀长得漂亮, 又是真的会玩, 如果不是还有陈裕在这站着,恐怕想把他生吞活剥的比比皆是。
陈昭皱起眉, 突然觉得搂过司炀的手难受得要命。仿佛是碰了什么肮脏的垃圾, 粘腻得让人几欲作呕。
而就在这时, 陈裕却开口说了一句话,“让人送陈昭回去。”
说完, 他搂着司炀又重新往会馆里走。
陈昭隐约听见陈裕对秘书说道, “叫人把楼上我常用的房间打开, 他醉得太厉害,这么回家受不了。”
乍一听光风霁月, 仿佛是什么最贴心的情人才能说出来的话。可谁不知道, 会馆楼上陈裕的那个房间从来就是他和小情儿春风一度专用的。
陈裕掌权这些年,床上来来回回不知道滚了多少俊男美女。就包括太子爷陈峤那个已经去世的大家闺秀母亲,最早也是在这里沦陷的。
可惜, 生了陈峤之后,就抑郁而终。
陈裕和司炀是一路人,玩惯了,也没有心, 更没有感情。身体上的纠缠,不过是贪图快感。明码标价, 都是生意。
陈昭阴沉着脸上车,恨不得再也看不见这两个狗男男才好。
然而会馆楼上的包间里, 陈裕温柔无比的把司炀楼进屋,下一秒,就把他拉近了浴室。
他打开淋浴,冰凉的水兜头而下,司炀狠狠打了个激灵,原本只散了两分的醉意,陡然全部散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