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事故,已经是在这个教室里发生的第二次, 两次都是因为同一个人。
抬手揉了揉眉间, 薄一昭有些头疼,用手中的钢笔随手在那个受力分析图上画了个一个巨大的圈:“还是错的。”
“……”
“这是第四次让你画受力分析图了, 居然还是错的,再回去想——下次不要直接解题了, 受力分析图这种最基础的东西都画不对, 你接下来的计算全都是làng费时间。”
他很少在学生面前用严厉的语气说这么长一段话——
不是因为他脾气好。
就像无论人类犯什么样愚蠢的错误, 上帝都会淡定并微笑着书写历史一样罢了。
但是四次画错受力分析图,对于尖子班的学生来说,过分蠢了。
薄一昭语落, 感觉到教室前三排都有点安静,抬起头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学生一脸苍白地看着他, 眼圈都红了。
……现在的小姑娘怎么了,随便说一句就要哭了?
薄一昭心里浮起一丝丝不耐烦,并没有发现自己严重双标。
余光瞥见教室最后一排窗边, 原本说笑的声音暂停了下,窗边挂着的那个人把自己的一张肿成猪头的脸转过来,好奇地看向这边……
于是心里的不耐烦瞬间被扩大了十倍——
还有一哭哭一整夜的,眼睛都哭成桃子了还要出来满大街地晃悠……不是挺爱漂亮的吗, 起chuáng时候不知道冰敷消肿再出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