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飘得有点远,薄一昭清醒了一些后,将它收了回来。
垂下眼不去看教室后面拽过自己的弟弟凑一对,jiāo头接耳一看就没在说好话的桃子眼,他低头随手在刚才那个受力分析图上随手画了两个方向,把试卷递回给了刚才那个女生。
“看我两个方向,还差什么,回去再想,重画。”他淡淡道。
那个女生脑袋都快垂到胸口了,点点头看都不敢看他,接过试卷回了自己的位置……刚坐下来就整个人扑到桌子上,头都抬不起来似的,没过一会儿肩膀就抖了起来。
男人余光看见了,眼中却毫无波澜。
他这才迟钝地发现其实他并不是想象中那么有耐心和爱心的人。
抬手将钢笔合起来,衣袖一带这才发现刚才压在那个女生的试卷下面还有一张纸条,薄一昭捡起来看了眼,是刚才那个女生夹带的纸条,上面写的是——
【薄老师,记得要吃晚饭(_)】
原来哭得那么伤心,不仅因为写题目没写好,还有一片真心喂了狗的成分在里头?
薄一昭不动声色地撕了纸条,有种想要现在立刻马上滚回加州大学和他枯燥的文献过一辈子的冲动。
……
而在薄老师被现在早熟少女们的心思扰得恨不得逃离祖国母亲冲出地球的时候,以徐酒岁为中心,坏女高中生们确实如他所猜测,没在说什么好话。
女学生a:“哎哟看看那个李倩,一个受力分析图画五次薄老师一句重话没说,一句话字多了点,这就哭啦?”
徐井年:“她怎么挤进这个物理竞赛培训班的啊?是不是老梁推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