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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曹钰英先前保证的那样,皇帝皇后在大婚之后鸾凤和鸣。即使皇后只是个来自民间的“孤女”,却一直被皇帝捧在手心上疼爱,为了她一生未纳一妃。哪怕帝后成婚之后多年无子,皇帝不得不从自己的弟弟中选择一人立为“皇太弟”,皇后的宠爱也没有消退半分,当真做到了“一生一世一双人”。

由于皇后极度受宠,白家也跟着水涨船高,皇帝与白家少爷白缎更是感情极好。这两人既是 “姐夫”又是“妹夫”,亲上加亲,经常同进同出甚至同榻而眠,哪怕白缎一直是一介白身,但如此泼天帝宠,当真没有一个人胆敢小觑,哪怕丞相之类的朝中大员看到他,也会恭恭敬敬的唤一声“白公子”。

尽管两人之间如此亲密,但却并没有什么“绯闻”传出,世人只当两者是单纯的挚友。谁让皇帝独宠皇后,而身为驸马的白缎也与二公主恩爱甚笃呢?_

第十卷 兽世 误入者

第157章

屋外阳光明媚,白缎小心翼翼的溜着墙根、脚步悄无声息,眼见马上就能摸到门口、拥抱美好春光,却不料刚想要加快脚步,便感觉自己尾巴一疼,发出一声“吱~”得惨叫。

然而,身后之人却半点都没有怜惜的意思,仍旧不为所动的踩着白缎的尾巴,开口时还有几分阴测测的兴师问罪:“你这是要跑到哪儿去?”

白缎忍着尾巴根处的剧痛,默默在地上缩成雪白色的一团,微微发着颤,时不时泻出一两声委屈的呜咽、却丝毫不敢反抗——因为他知道,能够如此“心狠手辣”的,只有他的母亲。

白母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终于将踩着白缎尾巴的脚挪开,然后捏着他脖颈处的皮毛将他拎起来:“都说过多少次了,外面危险!外面危险!你现在还小,连人形都化不出来,兽形又这么点儿大,别人一脚都能把你踩死,竟然还敢每天都往外跑,活得不耐烦了吗?!”

虽然嘴上的语气十分恶劣,但白母却仍旧还是将白缎捧在手心里,捏了捏他的尾巴根、缓了他的疼痛。

白缎尾巴根的楚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便不再颤抖。白母知道白缎舒服了,又转手拎着他尖尖的耳朵,逼着他不得不抬起头,露出一双含着泪水、心虚讨饶的黑眸:“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有?!”

“吱~”白缎讨好的叫了一声,声音软绵绵的,简直能甜到人的心坎里去。只可惜他讨好的对象却早就习惯了他这幅德行,虽然严厉的神色忍不住缓了缓,却依旧没有放纵的打算。

捧着白缎来到家中后院,然后将他放在地上,白母蹲下身,点了点白缎的额头:“乖乖呆在这里,哪儿都不许乱跑,听到没?”

白缎“嘤”了一声,被戳得缩了缩脖子,随后又讨好的舔了舔那根手指、摇了摇蓬蓬松松——虽然上面印了个脏兮兮鞋印——的长尾巴。

“行了行了,知道你们小雄兽都活泼好动。等你长大了,就算跑出森林我都懒得管!但现在!不行!”揉了揉白缎的脑袋,白母站起身,离开院子继续自己的工作,而白缎则缩在阳光之下,满是垂涎的望着围绕在院子周围、稀稀落落不算严密的木栅栏,颇有些想要钻出去的跃跃欲试。但很快,回忆起白母的暴脾气,白缎眼中的光芒又熄了下来,不再妄想跑出去玩耍。

——其实,要说玩耍也并不确切,准确来说……他只是想要见一只雄兽。

想到那只雄兽,白缎有些低落的眼眸中又泻出一丝光芒,尾巴也不由自主的摇晃起来。

他翻了个身,用小爪子在自己脖颈的地方抓了抓,然后从自己厚厚的绒毛下抓出一条以草绳编织的挂坠。

那挂坠用料十分粗糙,但样式却相当精巧,上面还点缀了一朵淡紫色的小花,只可惜过了一夜,花朵早已不复先前的娇艳,变得蔫哒哒的——当然,看起来依然十分漂亮。

这几日,白缎每天都往外跑,就是为了找送他挂坠的这只雄兽。白缎并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流浪到自己居住的部落的,明明那只雄兽长得凶巴巴的,身上还散发着十分凶猛的气息,理应是一只大型野兽,但白缎却本能的喜欢他。

他想要靠近对方,与对方玩耍,被对方抱在怀里亲一亲、顺顺毛——哪怕那雄兽身上硬邦邦的全是肌肉、完全不比香香软软的母亲,但白缎却偏偏只喜欢对方的怀抱,每每离开都留恋不舍。

白缎还没成年,无论是身体还是思想都没有发育完全,并不清楚自己如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一想到今天见不到对方,他就不由心烦不已,就连在自己最喜欢的暖融融的日光下都无法安心入眠,整个心神都飞到了那个自称为“巴泽尔”的雄兽身上,十分担心对方此时此刻是不是也在等着他,会不会因为自己失信、没有去找他而不满生气……

一如曹钰英先前保证的那样,皇帝皇后在大婚之后鸾凤和鸣。即使皇后只是个来自民间的“孤女”,却一直被皇帝捧在手心上疼爱,为了她一生未纳一妃。哪怕帝后成婚之后多年无子,皇帝不得不从自己的弟弟中选择一人立为“皇太弟”,皇后的宠爱也没有消退半分,当真做到了“一生一世一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