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小看这些。”廖涵居然还教育起我了,“单单说这个蛐蛐罐,讲究就大了,这可是澄浆泥做的,还有斗罐那些,单就我这一个当初拍卖的时候就花了四十万呢,更别提蛐蛐的那些品种了,八脚玉尾那些更是可遇不可求……”
“过笼?”我纳闷了,蛐蛐笼我倒是知道,过笼我还真是头次听说,一个养蛐蛐都有那么多讲究的吗?
他忽然暧昧一笑,在我耳边低语着:“给蛐蛐洞房用的,要不要我把雌蛐蛐拿出来咱们看他们洞房……。”
我赶紧不说话了。
他却是打开话匣子一样,跟我喋喋不休的说起了他的那些爱好,不光是斗蛐蛐呢,他居然还喜欢玩鸟,我真就奇怪了,他这么年轻身体有弱,居然把解放前那点糟糠都拾掇起来了,看他这样可就差个抽大烟了。
大概是见我颦眉颦的很厉害。
他似笑非笑的同我解释着:“一个人待久了,就会找很多东西来打发时间。”
他说话间还露出的寂寞样子来,让我看的失神了一下,脑子里忍不住的勾勒出一个小小的弱弱的少年,很消瘦很安静,被家里人关在富丽堂皇的家里。
所以廖岸清才会对我说,他被我奶奶换走其实是种幸运?
我这么想着的时候,廖涵倒是想起什么似的,问我:“你最近闷闷不乐的,你不喜欢这种生活吗?”
我不知道要不要回答,其实我是在担心廖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