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檀认真地道:“若素倘使不是为师的弟子,那么是为师的何人?”
宋若素答道:“倘使弟子仅仅是寻常的商贾之子,与师尊萍水相逢呢?”
沈听檀不假思索地道:“单单萍水相逢,为师应当不会愿意与若素结成道侣。”
也是,换成自己,若是单单萍水相逢,自己亦不会为沈听檀断袖。
宋若素意识到自己的假设全无意义,遂换了话茬:“许姑娘坚持要自己回家,不想麻烦我们。弟子放心不下,且雪日不便出行,便将许姑娘拦下了。”
“若素做得对。女子孤身在外总归不安全。”沈听檀接了先前的话茬,“若素为何要做这一假设?”
“弟子不想说。”宋若素沉默了下来。
“不想说便不说。”沈听檀与宋若素熟稔起来是近来之事,出关前,他对宋若素了解不多,宋若素看起来有甚么埋藏于心底的秘密,因此备受折磨却不想或是不能说与他听。
宋若素将沈听檀的那份早膳全数喂了沈听檀后,才埋首用自己的早膳。
沈听檀素来笨嘴拙舌,宋若素不出声,他便不知该说些甚么了。
搜肠刮肚间,他忽然闻得宋若素道:“弟子当真心悦于师尊。”
“嗯,为师知晓了。”他目前无法回应宋若素的心意,便又这般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