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榕榕身上的担子前所未有的重,她一边必须尽快炼制出和那人留给容淮的,那种品质差不多的丹药。一边又要为师兄弟们着想,尽量节省灵药。
在这样逼迫下,木榕榕进步也异常恐怖。在一年前,她的丹药就已经媲美那人所留下的丹药,并且可以完全替代。而且别人一副灵药只能炼制出一枚九品丹药,她却能炼制出好几枚。
在几个月前,那人留给容淮的丹药就早服用干净,如今容淮用的全是木榕榕炼制的。
拿着药香缭绕,尚且带着温热的丹药进来。重锦见容淮醒了,先扶起人,而后倒出丹药,为了方便人吞食,他拿过旁边灵液备用。
“需要我帮忙,还是自己用?”
原本去拿重锦掌心丹药的人一愣,似是想起了什么,脊背略微僵硬,容淮道:“帮忙?”
话音停了一下:“我昏迷这段日子,全是你帮我服用丹药的吗?”
重锦反问:“不然是谁?吞咽都尚且不能,还能指望你自己爬起来吗?”
容淮:……
确实如此。
可是总觉得好像感觉有点奇怪。
吃了丹药,喝了灵液。
从傍晚到彻底夜深,容淮全神色复杂地半坐在床上,时而还往重锦这边看看。
这人素来坦荡惯了,重锦一眼就能看出这人在被什么事困扰着。其实也不难猜,容淮这副样子是从问过他丹药一事后开始的。
恰巧白日里,容淮醒来时重锦正在给人喂药,高傲如他,不仅没有避讳,反而得寸进尺。
想来那时候这呆子方醒,脑袋昏昏沉沉的没想起来,在经过喂丹药一事后,又反应过来了。
知道容淮在想什么事,但重锦也懒得搭理,他倒要看看这白痴纠结了这么久,能纠结出个什么名堂出来。
终于,在月上枝稍,快至三更时。
正在打坐的重锦听得床那边喊道:“重锦。”
来了。
重锦睁开双眼,看向半撑起身子的容淮:“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