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叹了声,与她们纠结称谓似乎也没意义。称谓不过是个称谓,随便叫什么都行,左右是叫她这个人。见她们为难,她也就没有继续要求,只是打道回府。
从帘子里往外看了看百姓生活,似乎都很高兴,楚云想起近来读的那些书,一时有些欣慰。
临放下帘子之前,忽然觉得有人在看她。那视线与寻常街上的打量不同,倒像是躲在暗处的毒蛇,阴冷颤栗。
她一瞬手抖,落下车帘子。她自认为在大渝没什么仇家,她素日里深居简出,与人接触不多,除了司徒寒也没有旁的朋友。
难道是司徒寒的下属?因不喜她?楚云马上否决这个念头,不至于。
她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一闪而逝,也被否决。
闻盛既然逃了,势必会迅速离开大渝,他从来谨慎小心,不会做这么大胆的置自己于危险之中的事。
也许是她多想。楚云回神,听见香云问:“楚姑娘?”
“嗯?怎么了?”
香云道:“楚姑娘,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们那儿有没有什么特产啊什么的。”
楚云一愣,特产?她一时想不出什么,因为她这些年几乎都在困在方寸里,根本没在意过别的东西。
“特产嘛,有一种花只有我们都城有,它很奇怪,在别的地方都长不活,离了都城的水土就会死,名唤紫缘。那花花瓣清甜,每年只有暮春时节开花,十几日便花落,因此那十几日便可以用花瓣做糕点,糕点清香可口,旁处都吃不到。”她只能想起紫缘。
香雪托着下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在大渝也有花瓣做糕点的,不过都是很寻常的那些梅花啊桃花啊桂花啊,楚姑娘说的这个,倒想尝尝。倘若让人晒干送过来,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