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吉伯严把众武人引进堂内祭奠,白应龙并其党羽剑履入殿,白应龙当先拜倒官椁前泣道:
“君上啊!老臣辅佐君上数十载春秋,愧掌三军,君上一去,徒留下老臣孤寡,臣本自当随君上而去…”
白应龙假意假情,大哭嚎啕,真好似忠君之良臣一般,随即脸色一肃道:
“奈何成汤乱逆,不守臣道,肆意会召诸侯,欲伐吾大夏圣天子,累使百民倒悬,生灵涂炭…
又恰逢吾昌国少臣疑,臣恐少主年幼易遭奸膩蛊惑,岂能视之于不顾,
君上放心,老臣定当匡扶少主斩除奸妄,使少主垂供而治,而靖服天下矣…”
吉伯严与众臣在一旁闻听此言心中大怒不岔。只是都俱司马军威,不敢随意言语。
此时却有上大夫左司空,陈景之怒不可揭,容忍不下,遂上前一步大声喝道
“白应龙你好胆,竟然敢在君候灵前如此无理,放言满朝俱是奸妄,还要让少主垂拱而治,你想作甚,意欲夺权呼?”
白应龙冷哼一声,拂袖起身寒面斜视众臣斥道
“似尔等这些诺诺文臣,本应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奈何汝等俱为尸位素餐,不思报国之辈也。
汝等即然世受国恩,却又为何上不知效忠天子,下不能辅佐君候除膩,竟还欲蛊惑少主附商汤从逆呼?
尔等如此不知顺逆,累使济候帅大军数万伐昌,只是却不知朝廷军威,
如若朝廷兵将大军而来,吾等小国如何能与其相比,不过同珍珠与皓月一般,焉能敌挡…”
白应龙此话一语点破关键,倒说得满堂公卿都纳纳无言,
好在又有少君忠磊右司空柳公朗声道“司马此言差矣,夏桀贪鄙,催使治下诸侯倾国供奉,又喜好华服美宴,使得诸侯劳伤民财,国库空虚,百姓黔首如同水深火热一般。
而诸侯若有不从者,夏后却仗九夷肆意攻伐诸夏,以吾看来,他虽然名为天子,实为暴君也,
如今又谴葛天氏众国将师十余万讨伐正道,此等才真是无道昏君尔…”
还不待白应龙答话反驳,南关总兵关雄亦早看不惯白应龙所言,亦闪身仗义出言笑道:
“回禀诸公,若旁的还罢了,莫要说济邑虽是中原大国,将师数万而来,末将却也不会俱他,
且如今我南关将士齐心,甲士粮草整备,南关犹如铁墙,末将愿立军令状,定将其阻与关外”
众公卿听闻此言,精神大振,亦都出言称赞关雄勇武敢战,有此等良将守关,何惧济候焉。
白应龙见不得众人纷纷吹捧关雄,出声讥笑道:
“小小南关罢了,卒不过三千,战车还不足十乘,你安敢浪言能阻济候数万大军于城下,满堂诸公还都依你为臂仗,着实昏聩慌缪也,”
白应龙讥讽关雄放大话吹牛,随即又嘲笑道:
“就算你关总兵有此等本事,能阻济候数万大军于关外,可朝廷和那葛天氏又岂会与吾等干休么,
且不说夏域就有国人数百万,夏后天子更是万乘之尊,
葛天氏亦是中原千乘之大宗,仅凭鄞邑就有战车三百乘,成,济,魏等俱都为百乘之国…”
此话又是一语中的,说到关键之处了。
“不得不说这白老贼还真他娘的是个辩才,若是顺从正道,当真能游说列国,名垂青史吧!”季禺心中暗暗感叹道。
众卿闻听此话,也是面如土色,白应龙这厮又乘势冷声恐吓道:
“只恐怕那时候朝廷六师已然兵临城下了,汝等说吾等小小昌邑小国,又当何以能平息济候与夏后之怒火,
如此就算有好下场,怕也似那有仍氏一般,妇女为娼,男丁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