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道理

这位敢于偷组织的钱的会计叫做柏原荣男,一个很朴素的名字,年纪不小了但是独自居住在一个小公寓里,这个小公寓里的东西有些凌乱,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琴酒坐在又旧又小的沙发里,放松的靠着沙发背,打量着房间里的摆设,桌上摊开的报纸吸引了他的视线。

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琴酒抬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他戴的可是只好表,江诗丹顿,这种手工制作的昂贵造物每个都有可追查的序列号,白金的表面黑色的表带,十分低调。

就像琴酒预料的一样,六点零五,下班的柏原荣男到家了。

柏原荣男一进门就看见一个穿着黑风衣戴着软呢帽的男人坐在自己的沙发里,翘着腿,双手环胸,一看就不好惹,他下意识的退出房门,但后腰上被抵上了个很硬的东西,隔着厚厚的衣服感觉不出是什么,但他还是下意识的不动了。

顶着他的东西推着他向前,柏原荣男不情愿的走进屋,房门咔的一声被身后的人带上了。

“没想到你还赌马,爱好挺广泛的,柏原先生。”琴酒低沉的声线天然带着一种威胁性,板着脸时带着一种肃杀的气息。

柏原荣男本能的手脚冰凉,他还没想明白这两个人到底为什么找上他,又怎么知道他赌马的,身后一个男人礼貌温和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那可就有点让人困扰了,赌徒都很能挥霍的。”男人温和的声线里掺上了一丝烦恼,似乎柏原荣男的不良爱好给他带来了麻烦。

“你,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这是非法闯入。”柏原荣男干巴巴的抗议着,心里知道这是徒劳的挣扎,问题是对方到底想要什么。

琴酒冷笑了一声,他板着脸时候可怕,笑起来更可怕:“真好,你竟然知道法律。假如柏原先生你在自己违法犯罪之前能三思就更好了。”

“我没有……”柏原的声音有点虚,他好像,可能,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是为何而来的了。

在他身后用枪顶着他后腰的苏格兰轻笑了一声,明明是柔和的笑声,但一股透骨的凉气从柏原的脊柱传上来,“既然做了就理直气壮一点,像个男人一样承担起自己的选择。”

光是听着柏原的语气,苏格兰就知道琴酒的分析是正确的,五千万日元不是一笔小钱,普通人可能要二十年不吃不喝才能赚到这个数,但这也不是一笔大钱,连半架武装直升机都买不起,但这个数目可以要了一个人的命。

“我真的没有。”这时候柏原荣男反而硬气了起来,坚定的否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但是这太迟了,不论是琴酒还是苏格兰,都不会被这种迟来的表演迷惑。

琴酒有点不耐烦了,他掏出枪对准了柏原荣男,毫不意外的看到这个一时兴起鬼迷心窍的家伙脸刷的白了,“把他绑起来。”

苏格兰把枪收起来——这时柏原荣男已经猜到自己被什么顶着后腰了,苏格兰把柏原荣男的手绑到身后,“柏原先生,我建议你直接告诉我们钱到底在哪,免去我们双方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