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

窗户外面缓缓飘落着细雪,琴酒陷在沙发里坐的十分放松却依然仪态良好,穿着柔软的家居服,面前的茶几上放着监听用的小机器和他的咖啡杯。

“……我的心灵催我说话,因我从未见过,是的,我想从未见过如此酷似的长相,无论是男人,还是女子;眼见此人的形貌,使我惊异。此人必是忒勒马科斯,心胸豪莽的俄底修斯之子……”苏格兰柔和平淡的读着奥德赛里海伦的话,声音从监听器里传出来。

琴酒被硬生生灌了一脑袋的古典文学,甚至养成了到时间没任务就泡杯咖啡慢慢听的习惯,他倒不介意增加一些文化素养,苏格兰的声音还挺好听的。

可惜今天他注定是没办法悠闲度过这个早上的,他的手机上来了一个电话,还没拿起手机他就开始头疼了。

拿起手机一看,果然是贝尔摩德那个女人,接起电话他也不说话,对面的背景音里的水声让他很想直接挂了电话。

“琴酒。”贝尔摩德的耳朵多灵啊,一下子就听见了琴酒这边的背景音,但她没立刻说出来,“我听说你任务失败了?”

“你就是来说这个的?”琴酒的声音阴沉沉的,贝尔摩德精准的踩在让他情绪不好的点上,显而易见是故意的。

贝尔摩德发出一串惑人的笑声,颇有种求和的味道:“当然不是了,我是来关心你的,我听说你有新搭档了?”

琴酒一点不买帐,他们两个谁不知道谁,贝尔摩德就没怀好意,“和你无关。”

“那就是咯,”贝尔摩德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就是现在给你读书这位?”

“没事我挂了。”琴酒虽然这么说着,但是他知道贝尔摩德不是单纯为了调侃他就打电话的人,就像这个女人到现在也没真正踩到他的底线一样。

“你不会在监听你的搭档吧,”贝尔摩德仿佛看到琴酒这边的画面一样,讲话也颇有意有所指的味道,“你还真是一点没变的糟糕啊,我收到了个有趣的消息。”

“有话直说。”琴酒对这样的评价无动于衷,这是他活到今天走到现在的手段,糟糕又怎么样,贝尔摩德自己的所作所为有过之而无不及。

“组织里潜入了fbi的搜查官。”贝尔摩德也不再打哑谜,再拖下去琴酒就真的挂电话了。

琴酒嗤笑一声,根本不以为意:“那又怎么样,组织里就没缺过老鼠。”

“老鼠得到代号也不要紧吗?”其实琴酒确实不怎么在乎,但是这是琴酒需要知道的细节。

“你要是能告诉我他的代号还有点用。”这种事情都算不上新闻,琴酒更想挂了电话听苏格兰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