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

“我要是知道代号还给你打电话?”贝尔摩德哼了一声,“别是你的新搭档,你那个旧的我可听说了。”

“他不是fbi。”琴酒的手指在沙发扶手上无声的轻敲几下,“与其担心我的手下,你不如多观察一下你负责那些。”

“这么快就把他看作你的手下了?”贝尔摩德的语气显得有点阴阳怪气:“看来他很会讨你欢心,我说过你会对他感兴趣的吧。”

“哼。”琴酒冷笑一声,“贝尔摩德,你了解我。”就算你这样说,我对他感兴趣也跟你没关系。

“好吧好吧,你的手下,”贝尔摩德轻笑一声,用一种似是而非的同情声音说:“我可真同情他,被你盯上。”

“呵。”对于这种装模作样的态度,琴酒只是报以嘲讽,“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有空带他来我这玩?”贝尔摩德以一种热络欢迎的态度发出邀请。

琴酒才不相信贝尔摩德真的是邀请他玩,怕是有什么事要他帮忙,“急事?”

“那倒也不是,是私事。”贝尔摩德知道琴酒这是答应了,心情大好。

“下次去的时候我多留一段时间。”琴酒多少能猜到贝尔摩德的私事是什么,不管是出于同事情还是私交帮一下没什么不行的,他也会有需要贝尔摩德帮忙的时候,虽然说这些人情往来都浮于表面,但总还是要做的。

不如说正是因为是不太可靠的组织同事的拜托才不能随便推脱,同事们爱记仇几乎是标配性格,就连苏格兰那么好脾气也会找回场子,更何况贝尔摩德这种女人。

“那就谢谢你了,”贝尔摩德的语调里带着一种慵懒的魅力,如果换个男人可能会浮想联翩,但琴酒只觉得这个女人真的是被黑暗沁透到了骨子里,“晚安,亲爱的。”

“我这里是早上,拜拜,贝尔摩德。”琴酒非常不解风情的怼回去并挂掉了电话,随手把手机扔到一边。

监听器里苏格兰仍旧在朗读,根本不知道这边有两个危险分子在讨论他,平和的声调颇有一种安抚人心的效果,“……父亲走后,家中的孩子要承受许多苦痛,倘若无人出力帮忙,一如忒勒马科斯现在的处境……”

拿起咖啡杯的琴酒恰好听到这一句,顿了一下才喝了一口已经变温的咖啡,垂下眼慢慢品味咖啡苦涩的味道,目光集中在小小的监听器上。

他刚刚的话已经算是维护苏格兰了,但这和他怀疑苏格兰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他仍旧觉得苏格兰有问题,就像他对于苏格兰感兴趣的原因一样,苏格兰那种在黑暗中行走仍旧挺直脊梁的样子对他来说像是某种鲜明的宣告。

琴酒并不肯定苏格兰就是卧底,但他能肯定苏格兰虽然是那种有坚持到可以形容为向往光明的人,可苏格兰不是一个会当叛徒的人,这就让他非常非常想把苏格兰彻底拉进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