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话,是想叫他打消念头。
这小妮子胆大包天,居然敢欺君。
周行春神色一动不动,根本瞧不清任何异样。
皇帝心不由悬起,缓步朝软塌行来。
他背着光,身影挺拔如山,带着一股莫名的压力,排山倒海般袭来。
傅娆心口微滞,低低喘息一声。
周行春发现脉象紊动,立即睁眼,瞥着她,皱眉问道,
“你有血瘀之症,这是何故?”
傅娆闻言心中石头缓缓下落,她将螓首轻轻抬起,状似羞赧道,“定是上次在行宫一夜未归,淋了雨着了凉,是以这次月事腹痛不止...”
周行春闻言现豁然之色。
而那头皇帝已如山雕般,堪堪顿在那里,如坠冰窖。
周行春不曾察觉,继续凝眉道,“你膝盖似有关节炎?”
傅娆心中一虚,将扎了针那条腿微微屈起,左手扶在膝盖上,挡住周行春探究的视线,
“我少时常年入山采药,曾受过伤,着了寒,每到冬日膝盖便有些不适....”
周行春知她家中艰难,孤儿寡母,靠她一女子强撑,心中疼惜,暗想,若是这般,嫁给皇帝,有人护着,也未常不是件好事,毕竟,行医于女人而言,太难太难。
是以,先前心中的遗憾略为散去些。
他松开傅娆的手腕,起身朝皇帝一拜,“陛下,傅姑娘并无大碍,应是近来着了寒凉,体内气血瘀滞,老夫开个方子,给她调理,不日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