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彷徨
禾蓝犹豫了很久,才打开了这个黑色盒子。
里面放着一沓碟片。
禾蓝愣了会儿,马上把盒子盖上,抓着头发坐到床铺里,脸上还有着热度。盒子里装片子没有别,就是a-v。
电话又来了,禾蓝抓起来,“你闹够了?我真已经无法忍受了!”
“禾蓝小姐,这可是好东西,能让你产生兴奋感好东西啊,呵……一个人空虚寂寞,看看有益身心健康片子,也是件不错事情啊。或者,你可以让你弟弟陪你一起看,我想,他肯定很乐意。”
“这些东西,我现就要去扔掉!”
“扔掉?”那人似乎听到了一个笑话,“那明天这些东西肯定还会出现你家门口,那时候,可没有盒子再送给你装了。”
禾蓝眉头跳了三跳,恨不得捏碎手里手机。
电话挂了,禾蓝呼吸还不能平顺。过了会儿,电话又响起来了。禾蓝一按接通键,“有完没完,你到底想怎么样?”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传来略微诧异声音,“姐,你怎么了?”
禾蓝马上捂住嘴巴,“……阿……阿潜,是你?”
“不是我是谁?出了什么事吗?”
禾蓝忙道,“没……没什么,传销太烦人了。你外面要乖一点,记得早点回来。”
“我知道了。”
短短几句话,禾蓝手心已经出了把冷汗。想到白潜可能会觉察到什么,她心里就一阵发憷,只觉得脸都烫到了耳根。把这一沓片子扔到盒子里,紧紧盖住盖子,她想了又想,换了很多地方,终还是把盒子藏到了床底下夹缝里。
禾蓝靠床上发呆。
她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不解决这件事,可能还要继续被骚扰。
心情烦躁地不得了,禾蓝拉了被子,蒙住头就睡了过去。等到了半夜,她被隔壁乒乒乓乓噪声吵醒了,只能靠床头叹息,怎么也睡不着了。
屋外传来滴滴答答雨声,拉开帘子一看,地面上已经积了一层,坑坑洼洼、高低不平,汇成一个个反光水坑。禾蓝看着惨淡月色,忽然想起很多年前那个秋天,父母带着她远走金三角,东南部一个小镇野外山谷竹楼里栖息。
那夜月,也是如此残缺。
母亲围着红色纱笼,抱着她坐竹制高楼上,唱着首儿歌。声音轻而渺茫,像一个笼着轻烟梦。
禾蓝抱紧了胳膊,忽然觉得冷地瑟缩。不想再去回想那一夜事情,母亲脸忽然也有些看不清了。
她敲了敲头,想让自己记忆清晰点,却只能记得个朦胧大概。多年前,从她一个人来到这里定居开始,记忆里事情就不怎么清晰了,只是依约记得该做什么,潜意识认为自己应该远离什么。
有时候,她也会做噩梦,梦到那些血淋漓面孔,制约着她言行。总觉得自己做错过什么,难以释怀。
隔壁噪声还继续,禾蓝从回忆里醒转过来,无比地烦。她打开了窗子,隔着雨声了听了会儿,终于辨认出来,那些夹杂瓦盆落地声音中,是清晰肉搏声。
她马上关了窗,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想到床底下那东西,她坐立难安,重拿出来,丢了也不是,藏起来也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隔壁声音越来越大声了,禾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等她回过神来时候,已经把一张碟片放进了dvd里。她像做贼一样,坐床沿上。
碟片里刚开始时,场景很朦胧,似乎是一个古老江南小巷里,天上还下着雨。女主角不断地奔跑,曲折小巷里像仓皇小动物一样逃窜。镜头变化很,给人一种很紧促感觉。
忽然,她一个趔趄,摔倒转角处一个水坑里,不断挣扎着,却怎么也起不来。有个穿着雨衣男人从后面慢慢逼近,女主角惶恐情绪中,走到了她面前,拽着她头发拖进了巷子深处。
凄厉声音从巷子深处传出来,然后渐渐变成了女人无力呻-y。镜头慢慢调近了,女人下半身光溜溜不着存屡,两条白花花大腿不停地晃动挣扎,泥里搅拌。男人伏她身上疯狂地插gan,按着她头,把她碾泥里晃来晃去……
禾蓝面红耳赤,手忙脚乱地关了dvd。
她口有些渴,拿了杯子出去倒点。路过浴室时候,发现浴室门是虚掩,里面透出来一点淡淡灯光。
里面传出声音有些奇怪,带着一点压抑低哑,是白潜声音。禾蓝走近了一点,惊得捂住了嘴。
白潜靠浴室墙壁上,只穿着白色睡衣,下半身都光着,露出一双修长结实大腿。一根粗大肉-bang从他双腿间伸出,肿胀、兴奋地抖着,他咬着唇,眼神有些迷离,把一条白色棉质内裤包裹住棒身,来回摩擦着。
——那是她换下了内裤。
禾蓝死死捂着嘴,才能抑制住自己尖叫出来冲动。
他射出了很多,数洒她内裤上。他把内裤折起来,擦干净了棒子上污物,到阳台上放进了洗衣机里。
等他离开,禾蓝才到了阳台,掏出那条被射过内裤。上面一片黏糊糊、湿哒哒感觉,白色浊液沾了一片。手心碰到时候,还有着灼人热度。一种浓烈气味扑面而来,禾蓝慌乱地把内裤塞进了洗衣机底层。
回到自己房间时候,她脑子里一片混沌。
白潜居然拿她内裤手-y?
她知道,正值青春期少年会有着正常生理需求,但是,他居然拿她内裤做那种事情?
他心里,她不止是一个姐姐,还是一个女人,他性幻想对象。
意识到这一点,禾蓝脑子里劈过一道惊雷,怎么也静不下来。
难道是那天仓库留下来后遗症?不然,他怎么会……
禾蓝为这个问题纠结了一晚上,早上起来时候,双只眼睛还是通红通红。白潜做好早饭,看到她这样,明显怔了一下,柔声问道,“姐,你怎么了?”
禾蓝耳朵红了,有些语无伦次,“……没……没什么。”她目光怪异地白潜身上匆匆掠过,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白潜笑容里带上一点玩味,挨到她身边,半开玩笑地搭住她双肩,“姐,你干嘛这么看我,是不是我又变帅了?”
禾蓝躲开了他,“干什么?吃你早饭,还要去上学呢。”
白潜道,“今天是休息天,姐,你这是怎么了?”他担忧地伸了手,摸了摸她额头。禾蓝把头别到一边,“我没事,昨晚没睡好,神经有些紧张。”
“我帮你按一按肩膀吧?”
“不用!”
禾蓝似乎也觉得自己态度突兀了点,声音放柔了点,“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去忙吧。”
“真没事吗,你脸色看着不太好。要不,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真不用,你忙你好了,不用管我。”
白潜只好作罢。
接下来几天,禾蓝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白潜似乎毫无察觉,依然对她笑,给她做饭,和她说话,没有什么顾忌。但是,他斯文地微笑时候,禾蓝脑海里就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晚上浴室里看到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