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面前的官昭仪并不介怀,一行人沿着石子路走:“既是百官公卿携女眷而来,自当事事周全着,为皇后娘娘分忧。”

莒良人连连点头:“娘娘所言甚是,如今皇后娘娘凤体欠安,多亏昭仪娘娘协理后宫,陛下必定对娘娘近几年的功劳记在了心上。”

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官昭仪摸了摸护指套:“莒良人从皇后宫里出来的不能忘了本,得空该多去看看,一门心思别用错了地方。”

“是。”莒良人颔首低眉恭送。

待两位妃子走了,往长乐宫内送锦绣罗缎的宫娥太监紧跟在嬷嬷身后,新来乍到的也因好奇心不由得东张西望。

一小宫娥悄声问:“明日的太子册封大典是何意,储君不是自长乐宫那位殿下幼时便立下了么?”

旁边的太监回答:“立是立了,钦天监早早就算好了,要在殿下十七岁生辰这日上禀苍天,估摸着是准许太子殿下入朝堂参与国事了。”

小宫娥又说:“我原以为大皇子能……”

话没说完,但旁人也听得懂她意思。大皇子陆启德才兼备,卓尔不群,原以为到弱冠之年能和那太子争上一争,没想到该立的还是立了。

但这些奴才也都知道大皇子温良谦恭的性子,又与太子交好,自然不会对那位子起异心。反倒是昭仪宫的那位三皇子陆晋阳,嚣张跋扈,就差把野心勃勃四个字写脸上了。

几个人还想开口,前面的嬷嬷瞪上他们一眼,纷纷低头噤若寒蝉。

侍卫守在寝宫外传召:“殿下,大皇子求见。”

屏风后的公子正是当今东宫太子,陆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