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却温柔道:“秋然今日功课可做好了?你将来是要跟着你阿爹做大事的人,如今年岁小时,合该要将根基打实,功课切不可懈怠。若是没有完成,当立刻回去做完才是。”
谢秋然愣了一下,就见敬王轻拍了一下江氏的手,转头对着他慈爱的一笑,也让他回去做功课。
谢秋然还想留下,江氏和敬王却是一齐慈爱的劝说他离开,谢秋然纵然聪慧,但到底还是个才十来岁的孩子,又是晚辈,如何还有法子?只能有些晕乎乎的离开了。
离开前,他还看了小马氏和潋姨娘一眼。
二人对他轻轻点头。
可是在谢秋然离开后不久,二人也被江氏和敬王打发走了。
敬王与江氏是少年夫妻,江氏虽吃过苦,但后来就被养的极好,因此看起来倒也算是风韵犹存,敬王迟疑了一下,不知是年纪旧情,还是为了大业,倒也留了下来,美酒佳肴之后,就是结发夫妻间……一场多年未曾有的情事。
江氏本就是柔软没有主见的女子,期间也只问了敬王一句与正事有关的话。
“郎君,当真肯让秋然做您唯一的嫡子,做将来的……太子?”
敬王素来英武决断,却也从来看不起女子,尤其,江氏在他眼中更是一个愚蠢无知的一辈子最大的本事也就是生了几个有用的孩子而已的女子,因此许是酒醉,许是大意,许是因其他的缘故,敬王含糊的回了两句。
“唔,既若锦那个孽障说了是秋然,让秋然再做一次太子,也无甚不好。毕竟……瑾然身上到底留着奸贼马家的血……”
敬王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
江氏平躺在床上,怔怔出神。
敬王的话她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可是连起来的话,她仿佛一个字都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