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锦,若锦。
敬王因何要唤她做孽障?因何又会让一个待字闺中的小娘子死得那般凄惨?又因何连若锦的尸骨都不肯送回来?
江氏脑袋有些发晕,她并不能想通这些,可是,她能想明白,她的这位夫君,在曾经舍弃过他们母子,害死了她的女儿后,现下,更想要利用她的儿子,然后,再让她的两个儿子自相残杀,最后,坐收渔翁之利。
江氏几乎是睁着眼睛到天亮的。
她想,护不住谢若锦,是她没用。可是,她不能再护不住她的两个儿子了。
昭地。
谢远收到北地传来的江氏和敬王的书信时,刚刚从战场上下来。
通草道:“信是三日前送来的,可是那时候战事吃紧,主公连吃饭喝水的时间都没有,因此就搁置了下来。”
谢远从前就吩咐过这些事情,因此便点了点头,先拆开江氏的信看了一遍,若有所思,又拿起敬王的信看了一遍,沉默下来。
通草很快又进了军帐,道:“主公,五郎那边送来消息了。”
这却是走得密信通道。原本那些都由侍奉在谢秋然身边的玉壶管着,现下谢远直接将这些交托给了谢秋然。
因此谢远猜测,这次来的密信除了谢秋然的亲笔信,就是细作整理的一些北地秘闻了。
只是打开之后,才发觉这次除了这些,还多了江氏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