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x大叔忽然插嘴,他用德语和这位医生交谈,然后医生跟他出去,看样子是拿药去了。

我抬头看着勋世奉。

这才发现,灯光的阴影似乎在他的脸上带上一个面具。而,面具下,是他压抑到极致的面孔,带着异常明显的自我厌弃。

我,“你怎么来了。”

勋世奉看了看四周,走过去,帮我倒了一杯温水,放到我手边的茶几上。

他不说话。

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又喝了一口水。

忽然,我听见他说,“医生的那些话,就好像当面扇了我一耳光,我现在还能听到那种可怕的声音。”

他,本来就白皙的脸更加苍白。

我以为他很快就会离开,可是,知道ax大叔他们取了药,给我吊上了点滴,勋世奉都没有走。他一直站着,就那样笔挺的站着,直到我自己支撑不住,睡了过去。而我最后的印象,是他依然站在我的床边,笔直的身体像一把尖刀,只是,他脸上的面具,似乎有些细微的裂纹,我都能听到那种裂开的声音,很微弱,可是我能听到。

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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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

我手腕上的针头都被撤掉,于是迷糊中推开被子坐起来,扭头看勋世奉坐在沙发上,抱着手臂,下巴微微低垂着,好像在睡觉。这边一有响声,他微微侧了一下头,睁开眼睛,先是抬手腕看一眼时间,随即站起来,走到我床前。

他说,“早上有一个世界银行家卫星会议,我不能缺席。你在这里多休息一天,勋暮生那里我会去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