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
——不是,这和条款与议价没有关系,事实上,我认为我们的感情还没有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我,……
我还想再写什么,我他根本没有任何耐心再看下去了。
幸好,他没有摔掉我的air。
他离开书房之后,我自己在这里坐了很久。
我想要把自己想说的话都打字出来,编辑成邮件发给他,可是当我打了好一行字,‘你offer我的那些金钱是我一生都无法企及的财富,我受之有愧……’,怎么看怎么别扭,于是,我按下delete,全面删除。接着,我又写,“以后的婚姻,无论任何一方的错误,导致婚姻失败,孩子在18岁成年之前,都无法离开母亲,我希望可以拿到双方共同监护的权利……”想了一下,又删除。
想说的话太多,根本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整个就是一种槽点太多,不知道该怎么吐的感觉……
晚饭,照例三个人。这几天都是这样的格局,我好像又开始头疼,于是,在开饭之前把剩下的那半盒藿香正气水全喝了,这才觉得精神清明了一些。
ax大叔准备了法国鹅肝,红酒鸡,香焗贝壳粉,烩土豆,外加蒙特朗栗子蛋糕,这些栗子泥都是ax大叔自己弄的,外加那种‘即将凋谢玫瑰花香气’的红酒。餐桌上的食物异常丰富,看着有一种要过年的感觉,当然,现在的气氛实在没有任何值得欢庆的漫天烟花不夜天的华美热闹。
勋暮生在那里慢条斯理的切着红酒鸡,那么鲜红的鸡肉,一切开,我总觉得那片血红色的肉颤巍巍的,让我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个寒颤。他却有一种同这样的气氛异常格格不入的喜悦,……甚至可以说的上的是莫名其妙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