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老夫人与勋家三爷果然不是一个level的。

此时老太太其鸣也哀,其言也善,那种声音中透出的隐约的苍凉让我的心都撕扯扯的,就好像在眼前从这片广袤的草地,远处的森林,还有更远处的水域之外飘过来歌声,很像是sarah brightan那种空灵的声音吟唱着《scarborough fair》……

我刚想要说什么,可是,勋老夫人又加了一句,“一笔写不出两个勋字,终究,我们都是一家人。”

——一笔写不出两个勋字……

这句话像一个魔咒,又好像一个key,触发了我记忆中最黑暗的一部分记忆。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也没有碰触那个看起来很美的白玉镯子,“老夫人,抱歉无法帮您,因为,……”

“我还不姓勋。”

……

“alice。”

我听见勋世奉叫我。

他的声音很特殊,虽然近在咫尺,却让我感觉好像远在天边。这样听着,就好像从雾气弥漫的大河彼岸,隐约飘荡过来的歌声。

“坐下。”

“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

他坐的我对面,像一个雕像,更像一根冰柱。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坐下’,可是被他那种难以形容的眼神看着,我也迈不动双脚,只能凝固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