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臣不能当自己没说过。” 他突然变得十分强硬,缓了一息,又温和下来,“臣并不想逼陛下做什么,但臣想和陛下辩个究竟。”
女皇头脑发胀,继而在不适感里突然有些恼火,她于是厉声道:“这有什么好辩的!你这也太离经叛道了!”
这是十年来陛下第一次以这样的暴怒从麟德贵君的住处拂袖离去,宫人们都不清楚原委,麟德贵君自也不会四下去说。只不过,皇宫这个地方,荣辱兴衰都在朝夕之间,跟红踩白的事情永远都有,旁人未必想深究原由,只要知道陛下在生气就够了。
陛下一个月没来见麟德贵君,宫人们的态度就或多或少地有了点儿变化。麟德贵君是跟了陛下十年不假,若放在从前,他们也不会轻易觉得麟德贵君能因为一次争吵失势,可当下,陛下好像更在意宇文御子,这就说不好了。
不过,到了九月末,宇文御子找了过来。
他和麟德贵君在某些方面的脾气差不多,比如都不爱和宫里其他人打交道。是以两个人之间也不算多熟,更鲜少主动走动。
是以麟德贵君对宇文御子的到来很有点意外,问他何事,他先屏退了宫人,然后才问麟德贵君:“贵君,您若得空,去见见陛下吧。”
“?”麟德贵君莫名其妙,“怎么这么说?”
宇文御子很直接:“你是不是觉得陛下在生你的气?”
麟德贵君点了下头,他紧接着又说:“其实没有,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不敢来见您。我不知道你们那天到底怎么回事,可她这月余来已经跟摄政王争辩过七八回了,今天我凑过去听了两句,像是为贵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