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事情说到底和秋秋一丝一毫的关系都没有,如果要追究,那首当其冲的就是白迅英,再然后,就是自己。
是他带着秋秋去晚宴的,却没有照顾好,而后来,更是……
楚骞表情蓦地慌乱,双手握着方吾秋瘦削的肩头:“和你没关系,该道歉的是我,秋秋对不起我,我不该放你一个人在宴厅,不该——”
“我不是说的那个。”方吾秋低着头,摇了摇脑袋。
楚骞茫然地看向他。
方吾秋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抬起眸子,说道:“我是成年人了,我的一举一动都归我自己管,你有该忙的事情,同样,我也有。所以楚哥,这和你没有关系的,是我自己大意,没有早些知晓白迅英的目的。”
他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是自己没谱,分明很清晰明了的事情,居然临到被人下药才明白。
他低低叹了声,在心里想着以后断然不能再发生这般事,所幸,只是受了惊吓。
方吾秋那漂亮的眼睛里藏着薄雾,羞怯也无措,顿了几秒,呐呐说着:“楚哥,我想道歉的是,是在被白迅英下药以后,我我没有控制住,所以……缠着你,那是我的错。”
最后几个字压的格外低,轻缈无痕,像柳枝浮过水面那般,在楚骞的心里漾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楚骞表情一滞,根本没有想到方吾秋,居然会主动提起这件事情来。
他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神情尴尬慌张,一下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秋秋这样说了,是不是代表着他将昨日的事情记得一清二楚,包括,自己细细密密的流连,和落在他唇瓣的亲吻。
楚骞蓦地悸动,粗粗喘了几声,稳定心神。
他喉咙吞了吞,欺身过去,双手握住方吾秋的肩,瞳孔一深,沉声道:“秋秋,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在你不同意的时候,冒犯你。秋秋,相信我。”
他说话时的语气很真挚,深深看着对方。
方吾秋敷衍地点了点头,别开眼睛,心里情不自禁地想起昨日,他为什么要缠着楚骞呢,如果能忍住,应该是能忍住的吧……方吾秋自顾自想着,竟突然间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
两人从房间里面出来的时候,坐在地毯上的鱼子闫便立刻扭头看去。
鱼子闫看了看时间,距离他们进去已经过去了十分钟。
他心里一噎,默默给两人递去了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不喜地撇了撇嘴,看着秀秀气气的方吾秋,又瞪了瞪人高马大的楚骞,心里不免生了种好白菜被猪啃了的想法。
“师叔祖。”鱼子闫掸掸衣摆起身,扬眉唤道:“你最近有事吗,咱们可以回青瑜山了吧。”
……
青瑜山山清水秀,是现代社会少见的钟灵毓秀的好地方,鱼子闫看着楚骞站在旁边一直啰啰嗦嗦问他们为什么要去青瑜山,心里就怄气,烦不胜烦地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