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这房里没有什么东西是我不能带走的。”
叶悄笑得淡薄:“时间到了,我去接冬冬。”
人跟人的悲喜从来就不互通,叶悄知道江叙可能在难过,忏悔。但他不是江叙,没有这种感受,正如江叙以前不能理解他的所求一样,位置对调,发展的过程跟结果却是一样的,只是在看谁比谁更绝情。
叶悄接吴冬冬从学校出来,给他擦了擦雨水稍微淋湿的书包,说:“今晚我们要搬回原来的地方住,不住这边了。”
吴冬冬睁大眼睛哇了声,小孩儿心性单纯,但吴冬冬属于比较敏感的孩子,问叶悄:“悄悄哥在吵架吗”
在吴冬冬浅薄的认知当中家人吵架就会分开,大人之间都无法共通的情感,更别提对吴冬冬有多大的影响。
吴冬冬说:“跟悄悄哥一起搬。”
江叙的公寓再大,小孩心里认定有叶悄的地方无论是哪都是他的家。
江叙要叶悄留下,司机却送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安全抵达徐崇明名下的那间公寓地址,司机按的是江叙的吩咐,总归没把事情做绝。
尽管江叙的的确确没脸要求叶悄做这做那,送叶悄走时,他心里还是不甘心的。
太多难以言喻的情绪,失而复得,惊喜,遗憾,痛苦,愧疚,如果不是不能死,江叙觉得自己都可以把命赔给对方。
叶悄跟吴冬冬进公寓不久后,江叙叫徐崇明一起出去喝酒。他挺长时间没酗过酒,到地方就喝的势头把徐崇明吓得不轻。
徐崇明这段时间一直收拾公司留下的摊子,忙得焦头烂额,跟陆念秋打电话的时间都不太有。原本趁江叙喝酒的功夫想着难得有空间偷偷去联系一下陆念秋,看到江叙喝成这样,顿感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