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郡的就简单的多,大多是高定款正装类,黑白灰主打,再多的就是一些休闲运动款,也以简洁为主。
这个世界里的自己的确是挺败家的。
虽然并没有证据,但傅久九却有一种直觉,两个世界的自己应该是互换了空间。
他不由地有些忧虑,他那边的工作很辛苦,收入也不高,房子不算大,更没有这么奢侈品……
能习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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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久九收拾了十来套比较日常的衣服,鞋子,装了满满两行李箱,载着傅小八回了自己家。
他的车是辆骚黄色的跑车,做了改装,张扬的要命。
往他家小区一停,简直是独领风骚,像张扬的野鸡进了灰扑扑的鸭群,十分违和。
家里和原世界几乎没有区别,除了缺少了一些生活痕迹。
地板被打理得锃亮,家具上都罩了防尘罩,只有茶几上落了一点灰,极浅。
就连咖啡机,也是他母亲留下的那一台。
傅久九回到了自己的领地,终于活了过来。
他放下东西开始打扫卫生。
傅小八则在阳台百无聊赖地玩它的狗玩具,偶尔咬着只拖鞋到处乱跑一阵儿。
这和往常某个大扫除的休息日,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
傅久九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工作太累而产生了幻觉。
直到整理书房时,陈旧的高中教材书中,掉落出一张轻微泛黄的旧画稿来。
画是用铅笔画的,寥寥数笔勾出一个清瘦挺拔的少年来。
那少年一手抛球,一手挥拍,劲瘦的身体像弓一样微微后弯,全身上下每一根线条都绷出了力量感。
那是一个网球的发球动作。
而那个少年,是林郡。
这幅画是傅久九第一次看林郡比赛后画的。
少年心事青涩纯粹,渗透到了每一笔每一划中。
即便在很多年后,傅久九依然能从中体会到自己当年那份热烈而蓬勃的情感。
像那只网球。
球被灌满了力量,呼啸着飞出去,砸在地上的脆响震彻整个球场,随即又被球拍狠狠击出,一下又一下……
怦怦怦的击球声,仿佛就响在耳畔。
那么近又那么远,每一声都是力量的象征,都是战意的蒸腾。
那个少年犹如一团火,燃烧在球场上,也燃烧到了傅久九的心里。
傅久九抚着手里的画稿,嘴唇越抿越紧。
这张画对他十分重要,十分宝贝,原世界里,被他好好地裱起来,收在了书房的抽屉里。
而这里的这张,大约是因为那个真实而滚烫的人,已经被彻底得到,所以便被遗忘在了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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