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存仰着头:“自然是提到了的,那婚约上‘齐国新君’四个大字明明白白。”
“是啊,只是‘齐国新君’,却没有我们圣上的名讳。”
“谁是‘齐国新君’,如今谁坐在那位置上,还不够明白么?”
“这位‘齐国新君’,确实不是我们圣上。”
韩悯将帛书翻转过来,指着左下角的年岁落款。
“这封婚约拟定于我大齐净澄元年。净澄,是先皇的年号,净澄元年,谁才是齐国新君?恐怕不是我们圣上吧?”
“这……”
“这封婚约上,只写定了齐国新君与宋国公主的婚事,若是指给我们圣上,为何不明明白白地写清楚?”
这自然是因为先皇与宋君所想不同。
先皇看重出身,一开始就属意传位于傅询,添这一个婚约,是为了让他服顺。
而宋君是为了日后宋国公主能再嫁入齐国铺路,却又不知道几个王爷里,最后谁会是皇帝,才想了这个折中的法子,拟定时写了“齐国新君”。
如今却被韩悯发觉,加以发挥。
将所谓的齐国新君变作先皇。
朝臣们都思忖着,怕不是元妃要把自己的侄女弄进宫来争宠,才出此下策,如今又拿婚约来说事儿,要往新皇的后宫里塞人。
宋君料不到还有这样的事情,广宁王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支吾了半天。
韩悯最后道:“第三件事,宋国自诩中原正统,怎么如今,与西北蛮夷和亲和多了,竟也学起他们的规矩来,上赶着要让我大齐和亲?”
在傅询征战西北,将西北蛮夷驱逐之前,宋国常常与西北和亲。
西北贫苦还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西北的婚俗。
父妻子承,兄妻弟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