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公主没有摔着要害之处,只是皮肉挫伤了,开些药,养几个月就没事了。摔得厉害,身上一时间使不上力气也是有的,不要紧。为求稳妥,还是请梁老太医也看看。”

荣宁公主点了一下头:“多谢。”

帮傅询包扎完伤口,梁老太医替荣宁公主号了脉,也是同样的说法。

她稍缓过神,看向傅询:“请恕臣不便行礼,不过此事事关重大,颇有蹊跷,臣想一同查一查,陛下以为如何?”

一直站在一边,不敢说话的赵存忽然抬起头:“妹妹,你都摔成这样了,这些事情还是交给我来办吧?”

荣宁公主扫了他一眼,只道:“兄长多虑了,我是摔坏了身上,又不是摔坏了脑子。这人把我害得这么惨,我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兄长说呢?”

赵存只好喏喏道:“我也是。”

“如今我受了伤,原定的归期原本就要延后。我会给父皇修书一封,直到抓住这个歹人,再行启程。”

“也好。”

她再看向傅询:“陛下以为?”

傅询颔首:“公主若有精神,不如即刻就查?”

“也好。”

他吩咐几个太医:“去和验尸官一起看看那匹疯马,特别是朕骑的那匹马。”

众太医领命下去,赵存抓了抓衣裳,也找了个借口跟着出去。

荣宁公主目送他离开,直到他走远,才收回目光。

她再看向傅询,想问什么,但终究没有问出口。

这么多年的兄妹,她总要自己查到,才能死心。

不用这么多人伺候,棚子里的人都退到外面。

荣宁公主瘫在椅子上,随口道:“想不到陛下就这么不愿意娶我,宁愿单挑一匹疯马,也不愿意拉我上马。我就比疯马还可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