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面色不似作假,韩悯也缓了神色,思忖着,重又讲回马球场里的事情:“这件事情,是谁做的?赵存和季恒?”

“嗯。”

“他们两个怎么搅和到一起去了?”

“物以类聚罢了。”

“可这是弑君之罪,季恒没有这个胆子。不过马球场应该是赵存借他的手办起来的。”

“对。”

“那就看,能不能从他和那个侍从嘴里审问出什么了。可是赵存应该会随便推一个使臣出来了事。”

傅询的手又悄悄摸上他的肩头,用指尖绕着他的头发:“就算定了赵存的罪,能判他死罪,于宋国而言,不过是死了一个废物王爷,无关紧要。”

“那陛下的意思是?”

“荣宁可用,如今他二人兄妹离心,就是最好的结果。”

“那赵存呢?要拿他怎么办?”

傅询想了想,却似乎答非所问:“我从前在西北带兵,宋国的西北十五重镇,水草丰美,很适合养马。”

韩悯有些疑惑:“嗯?然后呢?”

“赵存早晚会在大齐犯下大罪,宋君为平息天子之怒,则会亲手把西北十五重镇的舆图,交到朕手里。”

见他还在发愣,仿佛不太明白,傅询心情大好,揉了揉他的脑袋。

“攻城略地,不费一兵一卒,此为蚕食。”

小文人,这些事情太脏了,你不用碰,等我把天下整理好,再好好地交到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