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早知道这件事情,但是银珠草和雉尾花两味药的分量还是足的,你怎么就敢……”

他不敢再说下去,愤愤地举起拳头,傅询用受伤的右手握住他的手:“伤口好像又裂开了,疼得很,你看看。”

韩悯收回手,咬着牙道:“不看。你也知道伤口会疼?”

傅询往后一倒,靠在马车壁上,抽了一口凉气:“朕好疼,你还说这样的重话。”

韩悯看看他,最后还是朝他伸出手:“我看看。”

趁着他低头看伤口,傅询瞧着他的发顶:“那你有没有注意看我英勇的模样?”

他冷哼一声:“没有。”

“你在担心我?”

韩悯一顿:“……没有。”

傅询还是喜欢逗他:“我看见你哭了。”

韩悯直接松开他的手:“我没有。”

和从前逗他生气不太一样,傅询这回没想让他生气,但不妙的是,他好像还是生气了。

韩悯坐得离傅询更远,仍旧撑着头发呆。

马车好像走了好久,还没有把他送到家。

他掀开帘子,才发现绕了路,从城北绕了一大圈。

“傅……陛下,怎么绕路了?”

傅询神色坦荡:“许是底下人没注意,你别着急,马上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