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悯从被子里钻出来,穿好鞋子,小心地走到箱子前,打开看了一眼。

都是傅询的衣裳,也不多。

他望了望四周,窗纸上没有旁人的身影。如果暂时借用一下,不弄脏,也不弄乱,应该没关系。

他放轻动作,抱起傅询的衣裳,把他的衣裳摆在床上,围成一个圈,给自己布置了一个“傅询味”的窝。

系统被他放到地上:“这没必要吧?”

“有必要。”

韩悯钻回被子里。

旁的人看不出来,他自己心里清楚。

之前他就对傅询有点依赖,得抱着傅询的剑才能睡着。

这回被困在地窖里,又是傅询把他带出来的,韩悯自觉,对他的依赖性简直达到了最高点。

在这样的床上窝着,他很快就睡着了。

午后,傅询批完折子,让宫人将东西送回宫中,想要去看看韩悯。

中午时,韩悯被喊起来吃了一点东西,吃了药,又继续睡了。傅询这时过去,也就只能看见睡着了的韩悯。

还是被自己的衣裳包围着的韩悯。

傅询帮他掖了掖被子,没有吵醒他,转身出门。

水牢并不是官府的牢房,一个人好几天都被浸在水里,只能站着,否则就会溺死,算是酷刑,所以只是皇帝的私牢。

此时韩礼就被关在水牢里。

这两天傅询忙着照顾韩悯,如今韩悯好了,他自然要过来做个了结。

隔着脚下的铁栏,傅询低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