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行进间遇到了一处落石,乌云踏雪一个轻快的高高跃起,池萦之被颠了一下,身体反射性地往前一冲,却又被身后圈过来的手臂拉了回去,结结实实坐进了怀里,被司云靖腰间的蹀躞带上缀着的方玉佩硌到了,小小地叫了一声。

等等,周围东宫禁卫们投过来的古怪眼神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突然又有点断袖的感觉……

身后传来了问话,“颠得不舒服?之前大腿磨破皮的地方还疼?”

池萦之清了清喉咙,维持着声音平稳, “舒服,不疼……”

身后的太子爷半晌没说话。

池萦之以为回答的声音太小,山风太大,身后人没听见,把声音放大了点,又重复了一遍,“舒服,不疼。”

司云靖深吸了一口气,低下了头,凑到泛起薄红的耳垂边,同她说,“我不太舒服。”

池萦之:???

她往后仰起脸,“殿下怎么了?可是刚才的红薯不干净,吃坏了肚子?”

“倒不关红薯的事。”司云靖手臂用力,把身前的人往怀里圈紧了些,轻描淡写说了句,

“刚才听了池小世子喊舒服,不疼,一时想歪了……和池小世子早上一样,硬了。”

池萦之:!!!

妈呀,这又是什么从天而降的虎狼之词!

她不过是睡了个回笼觉起来,雨也停了,风也歇了,原本对她躲避三尺的太子爷突然搞起断袖了!

池萦之被猝不及防的刺激词句给震懵了。微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司云靖倒是稳稳地控着缰绳,一手把她按在怀里,沿着崎岖山道往下缓行。

从七岁开始,就连老爹都再也没有这样把她搂在怀里过了,更不说其他年轻男子。

不能细想,越想越不对劲。

池萦之双腿用力坐直了身体,悄悄往马脖子前头挪了挪。

腰上的手臂却往后一拉,轻轻松松把她拉回了怀里。

“别动。”头顶的嗓音低沉地传来,“你不动,我还能忍。你动来动去的,我忍不住。”

池萦之:“……”太子殿下,对着个‘少年男子’,你说话这么骚合适你身份吗。

“骤雨卷风呢!”她回头往队伍后头寻找,“伤处不疼了,骤雨卷风牵过来,不劳烦太子殿下与臣共骑。”

司云靖坐在身后,盯着雪白脖颈处浮起的薄红,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把她按了回去,“池小世子是孤带出来的,如今意外受了伤,多照顾你一些是必须的。共骑乃小事,不必介怀。”

池萦之低头,幽幽地瞄了一眼圈住自己腰的有力手臂。

太子爷倒是不介怀了,对着个男人也能硬了,骚话一套一套的,她介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