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工人只用一秒做了决定,那就是都不太敢接近孟炎了。

朱大财冲著跟孟炎说过不少话,过来问,“你是哪家的少爷啊?”

孟炎看了看那两人,抬了抬下巴,那气势,真像是目中无人的帝王儿子,还不是众多儿子中的一人,像唯一的那个独生子,“他们上司的。”

朱大财犹豫了一下,“那你还不回去?赶紧的,别跟你爸斗气了。”

他当孟炎是哪家跟父母犯气的公子哥。

孟炎摇头,“左叔都回去了,我答应了的事,钱也拿了,得做到。”

两天工钱两百块,现在还装他裤兜里。

孟炎非常知道拿钱不干活的下场,对,他太知道拿钱不干活的下场了,他就曾那麽对拿了他家的钱不给他妈干活的人干过踹门泼黑血的事,完全不想这事临到自己身上来。

朱大财逻辑没孟炎那麽玄,但他很知道拿一分钱就要做一分工的道理,听了就点头,“那做完就回家吧,别跟爸妈置气,不值当。”

孟炎听了点了下头,根本没想法要跟人说,家里的那个人,其实只是一个给了他性爱,还给他了衣物吃食的陌生人。

他不过是还账而已。

那个人对他好得不掺杂任何让他觉得厌恶的东西,他给出的东西都是真的,真得不能再真。

就是因为这样,孟炎才觉得,他也可以对他好一点。

人家那麽喜欢他,真得不能再真,他也要喜欢他一点,对他真一点才好。

哪怕只有一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