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手杖剑被毁,他双脚又使不上劲,连走路都成了一件十分困难事情。

众人并不同情衡芜仙君,若非是他,他们也不会进到这鬼地方来。

他们刚要走,虞江江便捂着肚子低吟出声,额头上布满豆大汗珠,脸色虚弱无力。

萧玉清关心道:“你哪里不舒服吗?”

虞江江一脸难言之隐,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觉得自己体内,似乎有一股气体急需要释放,这是前所未有事情。

辟谷之人,无需用膳,髓脉清透,自然也不会排放污浊之气。

说起来,她已经有一年多没放过屁了。

可现在那气体不断积攒,这么多人都在这里,她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憋得她小脸直发绿。

虞蒸蒸望着她痛苦面色,嘴角勾起一抹讥笑:“怕不是妹妹做了什么亏心事,这是遭天谴了。”

虞江江可真是个好样,竟敢光明正大谋杀她,若不是她正好落在了鬼王怀里,今日那沙峪谷就成了她埋身之地。

虞江江见虞蒸蒸要跟她算账,无助看向萧玉清:“是我对不起姐姐,若非我剑术不精,也不会躲避魔修时,没有抓稳姐姐手。”

“姐姐要怪我也是应该,都是我不好。”

她一个劲将所有罪责都往自己身上揽,萧玉清虽不知道在剑上具体发生了什么,可如今大家都被困在阵法里,自然是团结一致为好。

他温和劝慰道:“虞姑娘莫要多心,方才她为了找虞姑娘,甚至被魔修逼回沙峪谷,想来她也是不小心失手了。你们可是亲姐妹,她怎么会害你。”

虞蒸蒸听到萧玉清话,差点气质壁分离。

什么亲姐妹?

她和虞江江又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

她们两人出生仅相差一个月,在她刚出生时,渣爹就趁着她娘体虚,扬着杀妻证道名号,将她娘拖到产房外杀了。

从小到大,她受尽白眼,被卢夫人和虞江江踩在脚下欺辱,若非她命硬活了下来,现在萧玉清都看不到她了。

她眸底满是努力压制怒火,垂在身侧手臂隐隐打颤,眸光落在虞江江腰侧长剑上。

虞江江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目光,不屑朝她投去鄙夷之色,连炼气期都不是废物,就凭她还想报仇不成?

那一身鳞翅天蚕丝白袍穿在她身上,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温风煦煦,脚底传来火烧火燎钝痛感,令虞蒸蒸清醒了过来。

没人会相信她话,只凭她自己能力,更是报复不了已经金丹期虞江江。

她有些沮丧,却没再说话。

容上不疾不徐眯起长眸,将两人神色尽收眼底。

他在蓬莱山那几年,每每去内城时,都会见到一个藏在犄角旮旯里哭鼻子小丫头。

那是虞蒸蒸十来岁时候,因为长期吃不饱饭,她个子不高,又骨瘦嶙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