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见到她,他都在想,她什么时候会被折磨死。

她和他一样命硬,硬是咬牙撑了过来。

不过长大后虞蒸蒸,也并没有改变自己命运。

这是个弱肉强食世界,她没有能力踩别人,便只能被别人踩在脚下欺辱。

容上缓缓勾起唇,眸底是一抹冰冷。

被人欺辱也好,被人践踏也罢,这都是她事情,和他有什么关系?

虞江江面色越发难看,她现在寸步难行,若是他们再不走,她就要像是开了闸洪水,将那污浊气体喷薄而出。

“你们先进去吧。”虞江江强笑颜欢,努力装出若无其事模样:“我想去周围转转,没准还会有什么发现。”

萧玉清微微颔首:“多加小心。”

说罢,他看向虞蒸蒸:“我略懂医术,虞姑娘脚底受伤严重,若是你不介意,我可以帮你上药……”

听闻这话,容上不禁眯起双眸。

这天色渐晚,虽是幻境,夜里却也要休息。

他们两人孤男寡女,在一个屋子里独自给她上药,这听起来太过暧昧。

萧玉清秉着正人君子面目,却想要做些小人行径。

像是她这种没脑子只会看脸女人,自然想都不会想便答应下来,他早就瞧出她对萧玉清有意思。

容上轻嗤一声,正要转身离开,却听到一个轻描淡写嗓音:“我介意。”

虞蒸蒸面上没什么表情:“我是鬼王女人,自然不能与萧公子共处一室。”

这话其实说也没错,大家都是鬼王炉鼎,而她又是个女人,四舍五入一下,她就是鬼王女人了。

她说这话带着几分气,萧玉清是帮过她不少,可不代表他就能对她人生指点说教。

众人都愣住了,萧玉清哑口无言望着她,一时间倒也不知该如何接话。

容上脚步微顿,他骨骼分明手指,轻抚着大拇指上玉扳指,微凉指腹似乎沾染上了一丝温度。

他女人?

她倒是真敢说。

他抬起头来,并未反驳虞蒸蒸,而是对着倚在篱笆上衡芜仙君道:“衡芜仙君医术甚好,不如帮她们看一看伤好了。”

衡芜仙君若有所思看着容上,她们是被鹰头鹫鸟喙啄伤,只要抹药养些日子就好了,哪里用着让他看伤。

他搞不懂容上要做什么,便按照容上话,从乾坤袋中取出两只瓷瓶:“一日两次,涂抹半月就好了。”

容上嘴角在笑:“她呢?她看起来脸色不好,你也帮她看看。”

他口中指‘她’,便是虞江江了。

虞江江连忙摆手:“我不用看,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