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芜仙君往前一步,挡在山水身前,遮住了向逢想要吃人的目光:“向护法好大的火气,看来昨夜这毒还未解干净?”

“山水乃是我未过门的未婚妻,往后向护法还是嘴巴干净些。”他唇边带笑,眸光中却带着一丝狠戾:“若不然,我可能会割了你的舌头。”

向逢呆滞住,未婚妻?

山水怎么会成了衡芜仙君的未婚妻?

他的舌尖泛出一丝酸涩,喉咙里像是卡了一根鱼刺,不上不下的,说不上来的难受。

“这门婚事,我不同意。”向逢抬起眸子,嗓音冷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我不同意,你就别想……”

虞蒸蒸忍不住打断他:“你在这放什么狗屁,山水是鬼王的人,这门婚事,鬼王已经同意了。”

向逢的身子僵硬住,他缓慢的侧过头,看向容上:“王上,她说的是真的?”

容上心情不大好,他敷衍的应了一声:“嗯。”

只这一句话,便将向逢打进了冰寒刺骨的地狱里。

容上哪里有功夫跟他们儿女情长,他绕过血河,朝着三层走去:“仙君总是磨磨蹭蹭,看来是不想离开此地了。”

衡芜仙君攥着山水的手,跟在容上身后:“此言差矣,我还等着操办婚事,怎会留恋此地。”

虞蒸蒸看向逢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心情莫名好了起来,她嘴里哼着曲子,也跟着上了城堡的三层。

女王还在寝殿里睡觉,祭司在门外徘徊,面色焦急不堪。

一看到他们,祭司愣了愣:“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闯上来?!”

衡芜仙君笑眯眯的走上前去,指腹掐住祭司的脖子轻轻一扭,祭司的脑袋就和脖子错了位。

祭司失去了呼吸,死不瞑目的瞪大了眼睛。

他慢条斯理的推开殿门,缓步走了进去。

女王还在沉睡之中,像是睡美人似的,连呼吸都听不到,宛如一具美丽动人的尸体。

衡芜仙君轻笑一声:“你们谁先来?”

虞蒸蒸愣了一下:“来什么?”

他将掌心覆在女王的眉心,唇瓣微合:“用真心唤醒昏睡的女王,方可过此幻境。”

“每人都要回答一个问题,答案必须是实话,若不然这层幻境就会崩塌,我们所有人都会死在这里。”

解释罢,衡芜仙君望着山水:“你现在问我一个问题,越简单越好。”

山水愣了一下,她想了想:“你早上藏了什么东西?”

她醒过来时,就看到他匆匆忙忙的藏着什么,她很好奇那是什么,但他死活不告诉她。

衡芜仙君:“……”

他在清理一些液体,她却死活认定他在藏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