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头嘶哑,没法喊。
他伤心欲绝,没法哭。
他悲愤如困兽,无从发泄。
萧初楼竟然走的如此决绝,如此干脆,甚至连一星半点的希望也不留给他。
那人往日里巧言淡笑,策马轻蹄的飞扬神采,千军万马前雍容神闲,温柔缠绵的亲吻拥抱,偶尔流露的脆弱与傻气
一点一滴,如毒药一般在玄凌耀心脏里蔓延。
痴然良久,耀帝陛下眼眸中波动的情绪渐渐淹没,如同燃烧殆尽的碳,终于只剩下一片死灰。
他僵直的身躯动了动,望着那满地散落的红豆,嘴角牵起一抹淡然苦笑。
然后,帝王缓缓蹲下身,用冻得发红发僵的手,一粒一粒,将它们一一捡回来。
那好似,他能死死抓在掌心里,唯一可想念的东西一样。
圣上回到帝都皇宫之时,已是落日西沉。
暗红的晚霞将整个西方的天际染成血色。满朝文武惶惶,今日圣上没有早朝,蜀川王爷突然毫无征兆地离去,越贵妃触怒龙颜失宠禁足
一股汹涌的暗潮就这么说爆发就爆发了,简直让人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北堂昂元帅和翟逸之丞相焦急地等在御书房。
翟大人来回踱步,眉头皱成千沟万壑,北堂昂一脸阴沉地坐在椅子上,扣在扶手上的拳头,用力之大几乎要将扶手捏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