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竟会在这碰到翎兄,真是有缘呐。流云向拉开怀中的红袖,不料反被他抱得更紧,却见对面许久不见的慕容翎轻佻的搂着一可人儿,时不时眉目传情,心里不知为何竟颇不是滋味,待发觉文玉潇的到来,为不致引起怀疑,只得抬手搂住了红袖,但却不想引起了更大的误会。
没想到云兄还有此兴致,看来清儿的决定当真明智。慕容翎不咸不淡道。只忽觉深秋时节,惯用的折扇拂起的微风竟带了丝冷意。至此,慕容翎才惊觉怀中的美人竟是个男子,这对于一向不喜男色的他而言无疑是最汗颜不过。只因半个时辰前,竟在此烟柳之地好死不死碰上对面那个煞星!想到此处,他余光瞥见那人竟还一脸惬意地左拥右抱,慕容翎看似潇洒的轻笑又僵硬了几分。本想推开绿竹的手又较劲儿似的环上来。
凤姐见到眼前魅力非凡的两位年轻男子,不由得也是一呆,她心思极细,当下便对文玉潇劝道:新来的美人可不只他俩,今儿个的开销算在你凤姊姊身上,包公子满意。唉,这红袖、绿竹没伺候您的福份,改明儿个再给您赔罪。
凤姐本想劝文玉潇别再惹事,却不了反而叫他听得更不是滋味,心下想这话好像是讽刺自己不及这两人一般。才失了面子得他岂容人在骑到自己头上?!文玉潇也不理睬凤姐,径自走向流、翎二人,一拱手道:在下唐突,见两位公子气度不凡,实想结交一番,不知鄙人可有幸请教二位尊姓大名?
一席话礼数周全,让人心生好感,却也不尽然。流云回以一笑道:阁下不觉得这时候应该先自报姓名么?
文玉潇一愣,显然未料到居然有人敢不买他的帐,却也并不生气,仍以礼答道:在下敝姓文,学名玉潇,‘文武双全‘的‘文’,‘玉树临风‘的‘玉’,‘潇洒倜傥‘的‘潇’,家父乃当朝兵部尚书,敢问兄台大名?
慕容翎不动声色地打量眼前的不速之客,见他话语虽客气却是一副倨傲之态,不由心生厌恶,也只微笑着客气还礼道:不敢当,在下区区一介布衣,敝姓慕,单名一个翎字。显然并不想深交。
流云不由心中暗笑,不久前自己还想这看这两个人的好戏,不料竟这么快就开始上演了。他饶有兴趣地学着文玉潇的语气道:在下敝姓云,单名一个霄字,‘云霄‘的‘云’,‘云霄‘的‘霄’。家父乃当朝天子故意一顿,不意外的瞧见众人一副掉下巴的表情,又勾起嘴角一笑道,天子脚下西北街一间酒楼之主。
不知是那位老板?明知他是故意耍人,反而更引起了文玉潇的好奇。
家父已然仙逝多年。这一句倒是真的。流云瞟了一眼身旁的慕容翎,只觉他倜傥不羁的微笑中带了些许苦涩,怕是因自己无心之言罢。流云忽觉有些歉意。
哦,抱歉。话虽如此,文玉潇却并未露出丝毫歉意之情,反而不等云、翎二人表态就随意在流云另一侧坐下,相逢便是缘,在下与两位在此地相遇亦是一种缘分,见两位谈吐不俗,可有雅兴做个行酒令如何?文玉潇笑吟吟地望着他二人,心下正得意,自己也算是才高八斗,刚才比武输了,文斗定要扳回一成。
流云却是有些汗颜,在现代生活了二十年,他可没什么古文涵养,更别提作诗了。正欲婉言谢绝,却不想慕容翎先他一步道了声好。流云见他兴致盎然轻挥折扇,眼角眉梢尽带傲然,想来定是对自己极具信心。也不好推拒,流云微微颔首,只好勉强搜刮一下古代文人的墨宝了。
文玉潇笑道:那么答不出来的就罚酒!挥挥手,叫下人上了几坛上好的竹叶青,朝窗外萧索而落的梧桐瞧了一眼道,现下正值晚秋,以秋为题太过凄凉,秋乃菊之盛季,不如就以菊为题作一句诗,二位意下如何?
甚好。慕容翎挥扇一笑,眼神却始终望着一言不发的流云,心道他一直痴于武学,至于诗文,自己定是可胜他一筹,总算是可出口气。不禁勾了勾嘴角,未曾发觉怀中的绿竹凝望着他不经意的一笑,却是痴了。
那么,由在下先来罢。文玉潇沉吟一会,朗声道,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雪枝。
好诗。慕容翎以扇击掌道,虚写荷菊,实写傲梅,确实巧妙。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