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里原本的样子,他们是不可能看到了。

“想不想四处看看?”于景渡问他。

容灼闻言忙点了点头。

当日众人在段家的商行落了脚之后,于景渡便带着容灼出了门。

不过于景渡并未带着他去最热闹的街上,而是穿街过巷,走向了豫州的腹地。

那些街道后头的深巷里,才是豫州本来的面目。

然而他们并未走太远,于景渡就带着他折返了。

他们遇到了因为抢窝头而大打出手的乞丐,那伙人人数还不少。容灼和于景渡穿得讲究,从他们面前走过时,乞丐们的眼里都泛着绿光。

于景渡不愿在这种时候与他们动手,只能带着容灼离开了。

回到街上之后,容灼一直沉默不语,也不知是不是被那伙人吓到了。

于景渡见状拉着他去路边的馄饨摊要了碗热馄饨,想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小摊上坐着的几个食客,在讨论宴王。

容灼好奇,便竖着耳朵偷听。

“你看看那位养尊处优的,真以为他来了会管什么事儿?”一人道。

“我听说这位宴王,在边关吃过苦头,也不算养尊处优吧?”另一人道。

“天下乌鸦一般黑,人家去边关还能真和寻常兵士一样?说不定带着一堆小厮丫鬟呢!”

“这倒是。”另一人又道:“反正看他这几日在豫州的做派,不像是真打算管事的样子。”

“人家来转一圈,回去之后报上一个皆大欢喜的喜讯,陛下也高兴。”前头那人讽刺道:“否则还能怎么办?再给豫州调钱粮过来?”

容灼听他们编排于景渡,心里有点不大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