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父如今一直在忙活着融入商铺的工作,倒是也没闲着。

容灼翻了翻他书案上摆着的账簿,心里琢磨着该怎么朝对方开口。

“能看懂?”容庆淮问他。

“嗯。”容灼道:“在豫州的时候,段掌柜教过我怎么看账簿。”

“你如今也不必去国子学读书了,倒是可以去铺子里做点事情,免得整日游手好闲的。”容庆淮道。

容灼点了点头,“爹,我不想去铺子里,我想跟着商队去行商你觉得行吗?”

“你?”容庆淮瞥了他一眼,刚想说你这细皮嫩肉能吃那份苦?但话到嘴边他又憋了回去。

从前,他对这个儿子一直都有偏见。

但这大半年以来,他发觉自己似乎错了。

容灼看着懵懂,实际上很多时候都比他想象中更有主意。

“想去行商也行。”容庆淮道:“此番你去豫州,应该也知道行商是怎么一回事了,只要做好准备,吃得了这份苦就行。”

“爹你答应了?”容灼问他。

“年轻人多出去走走也是好事。”容庆淮道:“见见世面。”

容灼点了点头,又道:“不过我还没想好具体要做什么。舅舅之前答应过我,如果我愿意学,他可以让我组一个自己的商队,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做什么都行。”

“你这是有主意了?”容庆淮问他。

“还在想。”容灼道:“爹,你说打仗的时候,最缺什么?”

“打仗的时候……”容庆淮想了想,“除了兵,无非就是粮草,武器,物资,药,你问这些做什么?难不成想去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