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灼走到门口立着,心中只觉十分沉重,他问邢冲,“你跟着太子殿下多久了?”
“三年,不过邢某从前是殿下身边的暗卫,极少露脸。”邢冲道。
“黎锋跟着他多久了?”容灼又问。
“殿下刚入大营不久,他们好像就认识了。”邢冲道:“可能得有四五年吧?甚至更久……”
这么长的时间,几乎等于是陪伴了于景渡的整个少年时期。
“东家,殿下身边的亲随我有相熟的,你若是想去看他……”
“不用。”容灼道:“他让我等着,我就等着吧,我想他如果需要我,他会来找我。”
如今他们是在戍北军中,容灼対这里一无所知,他不敢贸然做任何事情。
于景渡已经焦头烂额,他唯一能为対方做的就是不添乱。
当日,容灼待在营房中,哪里都没去。
直到午后,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他所在的营房门被推开,一身戎装的于景渡拖着步子走了进来。
容灼怔怔看着他,一颗心跳得极快。
可惜他从于景渡脸上看不到任何能供他判断的情绪。
容灼不敢问他黎锋的状况,只迎着他的目光走到他身边,然后伸开双臂抱住了他。
“身上都是血,很脏。”于景渡开口,声音似乎比先前更沙哑了几分。
容灼抬眼看向他,抬手徒劳无功地在他满是血污的脸上抹了抹,而后慢慢凑上前,吻住了于景渡。
于景渡一手按在容灼肩膀上,似乎是想将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