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即,他便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骤然将容灼抱起来,有些粗鲁地放到了一旁的桌上。
容灼任由他亲吻着自己,舌尖都被対方的牙齿磕出了血。
淡淡的血腥味自他口中弥漫开来,混合着丝丝缕缕地疼痛。
“嘶……”容灼忍不住痛呼了一声。
于景渡一怔,理智迅速回笼,稍稍将人放开了些许。
他布满血丝的双目看向近在咫尺的容灼,眼底情绪翻涌。
过去无数个日夜的害怕、思念、焦急混杂在一起,几乎要将他眼底的清明吞灭。
但少年含着泪的双眼,却令他内心的野兽一点点平静了下来。
“还好,你没事。”于景渡哑声道。
容灼搂着他的脖颈抱着他,一手在他颈后轻轻抚摸着,像是在替他顺毛。
“我差点害死了黎锋。”于景渡又道。
差点,那就是没有?念及此,容灼才稍稍放下了心来。
“黎将军怎么样了?”容灼问他。
“大夫说血止住了。”于景渡有些疲惫地伏在容灼颈间,“我不该下令去追击……”
若是他见好就收,黎锋就不会中埋伏。虽然伏击黎锋的人被他全歼了,最终他们也成功捣毁了夋国大军的临时营地,但还是付出了代价。
后来容灼才从旁人那里听说,在这件事情上,于景渡的判断并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