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离开了,霍振年召开小型家庭会议。

一家人围坐在偏厅里。

霍昭誉调高了温度,坐在程鸢身边, 熟稔地握住她的手。

霍振年抽着烟,看向妻子,欲言又止。

冯雅是聪慧之人,出了声:“妈让昭誉行重孝,似乎别有意图。”

霍振年点头, 目光深沉:“管他什么意图,丧事过后, 我们就回去。”

“你就不争一争?”

霍家三爷早逝, 明显老太太厌倦了霍家大爷, 他这个霍家二爷算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霍振年听出她话中的意思, 眉头一皱:“霍家水很深, 何必搅进来?”

他年纪大了, 重感情,重义气, 跟兄长虽情谊渐远, 但也不想手足相残。

“你倒是个没野心的。”

冯雅对他的话不甚满意,转向儿子:“昭誉怎么看?”

“君子爱财, 取之有道。”

这是他的信条。

霍昭誉因了这个信条,在接下来的几天都不曾在意霍熠个人遗产的动向。他披麻戴孝守灵三天,诚心地将人送进墓地。

程鸢作为新妇,露面不多, 只隐约听到仆人说,老太太到底心疼三爷,准许两人合葬以及葬礼很隆重,修建了陵墓,里面放了不少珍奇的陪葬品。

她听了,惊讶有之,但更多的是担忧。

这事情要是传出去,引来盗墓贼就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