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鸢不算认同,葬礼结束后,问及这件事:“那位三爷墓地里真放了陪葬品?”
“嗯。”
霍昭誉躺到床上,枕着她的双腿,舒服地喟叹一声,缓缓道:“爸跟大伯都不同意,但没办法,老夫人当家,又有一批心腹,没人能说动她。”
程鸢从那天见老夫人起,就猜出老夫人掌家了,所以,也没什么意外,只觉那位三爷生前必然是溺养大的,没受过什么挫折,不知人世艰辛,才会挺不过去爱妻离世的苦。她给他按着太阳穴,传递了这个想法。
霍昭誉听了,叹息地笑笑:“也许吧。”
他闭上眼,这些天忙葬礼的事,疲累全在脸上。
程鸢知他难得忙里偷得半日闲,也不再说什么,给他按了摩,又用手机放了一首轻音乐,辅助他尽快入睡。
霍昭誉确实很快睡了,但也很快睡醒了,还做了个噩梦,吓得一头冷汗。
“怎么了?”
她还维持着先前的动作,扶他坐起来,抽了纸巾给他擦额头的汗水。
霍昭誉抱紧她,呼吸急促:“鸢鸢,我做了个梦。”
“什么梦?”
她面容平静,声音温柔,带着安抚的魔力:“别怕,梦都是假的。”
霍昭誉渐渐冷静下来,只还紧紧抱着她,头埋在她怀抱里:“鸢鸢,我做了个噩梦,梦里我抱着你溺毙在游泳池里。真不吉利。我自来这里就睡不好,现在还做这种噩梦。”
确实是噩梦了。
是他的噩梦,也是她的噩梦。
倘若不是觉醒了书中内容,倘若她还排斥他、冷落他,也许,他们终将走向他所梦到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