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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冰手舞足蹈地说:“轻症病患退热,吃得进米汤也能下地。重症病患虽还卧床不起,但已经不再呕吐,情况也有所好转,坚持服药的话或许能克服瘟疫!”

赵白鱼披上外衣,一边穿鞋一边朝外走:“当真?没驴我?”

砚冰傻笑:“我拿这事儿驴您不是有病吗?”

走出帐篷果然气象一新,病患和照顾病患的差役,以及外头的灾民都肉眼可见地挂着喜气,逢人说话先露笑眼,和昨天灰心丧气的模样截然相反。

“赵先生。”几个来疫区照顾病人的妇人福身,往他手里塞四个大白馒头:“听大夫们说是赵先生想出的药方救了咱们,大家心里都特别感激您!”

“要不是赵先生主动站出来维护疫区治安,当了主心骨,恐怕大家伙儿早就失去理智,冲出灾民区,叫外头的官兵杀了。赵先生这些时日为着灾民们不眠不休,废寝忘食,我们都看在眼里,都记着您的恩情。”

“您拿着,特意省出来的精面做出来的馒头。”

赵白鱼推拒:“宵衣旰食,救治万民,挽大厦于将倾之人是太医官,是江阳县的大夫们,也是徐神医以身试药才补全救命药方,应当谢他们、感激他们,而不是我。还有,不用叫我先生,叫我小赵就行。”

“先生谦虚。大夫那儿也送了馒头,您收下吧先生。大人不吃,小孩总得吃吧。您弟弟也吃了不少苦,瘦得两颊都凹进去了。”

被突然点名的砚冰懵了,“啊?我?”

“俩馒头是给你的,小赵忙前忙后,我们可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