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白鱼弯着笑眼看他:“拍马屁的功夫你是修炼得越来越出神入化了。”
崔副官嘿嘿笑:“实话实说。对了,那现在去抓靖王?”
“霍惊堂现在应该已经和靖王会面了,你去徐州一趟,别让郑楚之看见,就说霍惊堂带唐河铁骑去找靖王闲话家常了。”
“就行了?”
“足够了。安怀德是个聪明人。”赵白鱼折叠信纸,颇为感慨:“聪明,忠心耿耿,可惜选错路,做错事,死不足惜。”
司马骄被扣押,两浙来的行营军虽有东宫均令,但在养私兵、意图谋反此等大逆不道的罪行下,心生退怯,不敢草率行事。
郑楚之则借机带扬州行营兵,没有通知,只悄悄联系徐州知府贺光友,趁夜色赶路,悄无声息抵达徐州并与贺光友会合,迅速包抄徐州行营。
安怀德就在徐州行营里,左右参谋大惊失色,语无伦次,好不容易镇定下来出主意,从八百里加急奏禀东宫,到派人前往江阳县请钦差来解围……能用的办法都说出来,结果安怀德无动于衷。
左参谋:“郑楚之哪来的兵?”
右参谋:“是扬州行营都监,我认得他,他是郑楚之旧部!难道他们是奉了钦差旨意强行抓捕帅使?”
左参谋:“郑楚之什么时候和钦差联手?”他来回踱步,念念有词:“荒唐,实在荒唐!不管是邓汶安冤案还是孙参议灭人家满门的案子,都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和帅使有关,便是权利再大、有万种理由,也不该调动营兵强行抓捕朝廷二品大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