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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知他此番话真带到京都府,传到御史台耳朵里,保不齐又是一折子参到御前。

换作旁人早寻个由头收拾这信使,反观赵白鱼只是吓唬,连刁难都谈不上,属实宽以待人。

崔副官行动迅速,很快将肩扛枷锁的孙负乙带到信使跟前。信使抬头一瞧崔副官的脸当即吓软腿,脱口而出‘钦差恕罪’,但听崔副官嗤笑,指着身后的赵白鱼说他才是钦差。

信使在临安郡王的威慑下始终没敢抬头,也就不知钦差真容,当下看清便懵了。

这不是钦差身边的侍卫?

他才是真钦差?

满心疑问的信使回扬州复命,将此事告知郑楚之,哪料郑楚之不以为意,显然早就知道了。

心里一合计,信使明白原来大人早知真钦差的身份,借此摆人家一道,搁谁头上都舒坦不起来,他还到人家地盘挑衅,可不是送上门的出气筒?

信使苦着脸,自认倒霉。

郑楚之又问他在江阳县还经历了什么,信使干巴巴描述白天的遭遇。

郑楚之听完,摸着美髯笑说:“赵白鱼要是无动于衷,我就该担心他在前面挖了陷阱等我跳。他借你撒气是在内涵我,却也说明他输我一筹,此时正气急败坏。下去吧,令人即刻启程回京,免得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