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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使退下,幕僚面有凝色地走出来:“我听钦差那番话似乎别有深意。”

“危言耸听的小把戏罢了。”郑楚之摆手:“他在我这里跌了个大跟头,肯定要从别处寻回点脸面。不过我行军打仗多年,在外布故布疑阵之局时,赵白鱼可能还在娘胎里——他还是太嫩了。”

幕僚:“打狗还得看主人,何况官场险恶,本就是你死我活的生死局,钦差技不如人自该服输,怎么还敢在您头上撒野?”

郑楚之:“一条狗打就打了,就当是我给钦差赔不是。”摇摇头,他又说道:“钦差还是年轻,被我当垫脚石踩下去,咽不下这口气可也只能口头耍狠,我何必同他计较?”

幕僚:“大人海量。”

淮南大案传开,震惊朝野。

抓了安怀德和司马骄,摆明冲东宫去的,一时间太子门党人人自危。

朝官都以为这波会是钦差掀了淮南的天,料不到会是深谙明哲保身之道的郑楚之,难道郑国公府和东宫的储君之争摆到明面,不再遮掩?

可秦王刚倒下不久……差点忘了,还有六皇子。

储君之争的棋盘多了一个被忽视多年的强有力竞争者,便有不少精明的朝臣注意到六皇子,心里重新计算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