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冰若有所思:“您是教我别因身份、官职的高低而小看任何人,也不必太在意商人们对您的不敬,因为我们做的事是断他们的财路,被敌视才是常态……可是就任由他们欺负?”
赵白鱼:“商人重利,见风使舵,我毕竟没有真的断他们财路,他们会见机咬一口但不会拼命。”
砚冰:“可是这次没有抓到商人把柄,反被将一军,必然打草惊蛇,接下来该怎么办?”
赵白鱼:“现在是我和户部隔空斗法,逼那群商人选边站。”
砚冰:“啊?什么意思?”
赵白鱼:“你明天……”
细细述说计划,砚冰不时点头。
路尽头,夜色茫茫,马蹄嘚嘚,赵白鱼抬眼望去,却是从校场回来的霍惊堂。
砚冰机灵地说他有事先走一步,于是快步溜走。
霍惊堂下马,同赵白鱼并肩回府。
赵白鱼:“校场很忙吗?”
霍惊堂:“新招进一批禁军,要培养成内廷禁军,还想从中挑选能到西北挑大梁的继任者。”他掀唇,颇为不屑:“痴心妄想。”
赵白鱼不想猜他这句‘痴心妄想’是送给谁,只是询问:“不会是接手靖王手里的那支西北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