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霍惊堂:“郑国公府和东宫都在争,却没想过天子乐不乐意给。”
赵白鱼忍不住:“是有点异想天开。世上哪来那么多如你一般的天生将才?还叫你亲去挑选、培养,却不知是看得起你,还是看不起你。”
霍惊堂本是有点冷漠的心态因赵白鱼无自觉地替他打抱不平,而骤然放晴,忽然觉得父爱算个球,长不大的小屁孩才想要。
“你最近也是早出晚归,新衙门有这么忙?”
赵白鱼将今日之事告诉他:“漕运商税利润可观,如果能稳定交由税务司处理,朝廷每年或可多出数百万两商税。而且京都府有带头效应,能警醒下面十八个省,保守估计至少可以多出千万两商税,常年亏空的国库和内库便可得到缓解,也能缓解农耕百姓们自开朝以来便屡创新高的沉疴赋税。”
大景商税制度不够完善,还是以土地税为主,随天灾人祸和战事频发导致赋税年年加重,百姓早就苦不堪言。
赵白鱼也是希望能狠抓商税,缓解一下劳苦大众的土地税。
“漕运商税恐怕不太好抓。”
“你有所了解?”
“不仅是陛下窥见商税带来的巨大利润,底下人也看得见,尤其负责商税的官吏,白花花的银子经他们手过,谁能不心动?官商勾结,盘根错节,就府内户部和商人关系密切这事,只是大景朝的冰山一角,其他地方譬如两江、广州港,腐败成风,陛下不是不知道,只是痼疾难除。当然我扯远了,说回你遇到的这事儿,霍老五底下的人说的话不假,杜工先兼任税务使三年不敢有改变,概因漕运不止和户部有关。”
“嗯?”
“那些商人是京都世家或是京官的爪牙。”
赵白鱼:“大景朝官禁通商。”